听出是意指这回投毒之事,自他醒来,她只和他说是中毒,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日那碗百合莲子汤。但池镜却没急着去问,一来精神不好,一日多半是睡着的,二则醒来就是心无旁骛地和玉漏说话,好像经年离别的夫妻一般,根本无暇去问别的事。
不过玉漏看他那样子,像早是心里有数,她也没忙着去查问,何况他一醒,来探望的人又多起来,她还要忙着迎待。
只昨日晚间私下问过金宝一句,“这些时怎么少见青竹进屋?”
“来探病的亲戚朋友多,她怕小丫头子们不仔细,每日只在耳房里盯着张罗茶水果品。”
金宝说完,也觉得这理由很牵强,自从池镜昏睡过去后,青竹就不大进屋来伺候了,她也不得不将这反常联系在池镜中毒身上。后来又想起,那日那两碗百合莲子汤正是她抢着从小丫头手里端过去的。
哪有做这种害人性命的事,又做得也如此显眼的?果然是她做的,投完毒又不是没机会往外跑,偏她又不跑,只是避着不进屋来伺候,真是奇怪。
金宝把灯向炕桌旁挪去,一面欠身过来,“你记不记得,那日是青竹端的那两碗百合莲子汤进去?吃了三爷就不好了。”
这哪里敢忘,玉漏自池镜醒来,抽空一想也想到了青竹身上,不过仍有些不信,“我不明白,她素日在这屋里,从不和我们吵我们闹的。这回和二爷的事,原也是成全了她,怎么倒像是得罪了她?”
“我也想不明白——也不敢问她。”金宝摇了摇头,叹着气,“三爷怎么说?”
“他一句没提这事,我估摸着他也猜到了。”
金宝缄默片刻,向她笑了笑,“要是日后追究起来,你好不好替青竹说几句好话?你听太医说的,那毒下得并不重,可见她也不是狠了心要三爷的命。看在她服侍了这些年的份上,能饶她性命就饶过她性命吧。”
玉漏忖度须臾,也微笑,“这事情我说了不算,恐怕连三爷说了也不算,你当老太太能饶过谁?”
“老太太也知道了?”
玉漏摇头,“就算此刻不知道,迟早也是要知道的,这时候没有敲锣打鼓来问,是顾及着进出的亲戚朋友多而已。等三爷都好了,亲戚们渐渐不来
了,你看她老人家问是不问。”
金宝心里替青竹发急,怎么不知道跑呢!可又不能去劝她,反而把自己牵扯进去。因此不好再说什么,只长吁着。
后来听见池镜在卧房里咳嗽,玉漏依然回房去服侍,此事便没再提过。
这厢吃毕午饭,又是四府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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