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她也微微侧转身去,不受她的礼,只瞥她一眼道:“你这大礼我受不起,我又不是你的主子。”
青竹起身道:“今日不是,往后就是了。”
“呸、”络娴向地上轻啐一口,“就是要封姨奶奶,也不是封你,别打量你和你们主子能称心。满府里那么些年轻美貌的丫头,我偏要拣别人。”
不想青竹却笑说:“可是昨早上二爷已经和说下了,除了我,没别人。”
络娴脸色一变,不得不转过来诧异而认真地看着她,“二爷说的?”她有些不信,上下瞄她,不屑地笑了。
“不信你去问二爷,问问他,昨天早上是不是出府往我表叔那房子里去来?那地方他常去,从前二奶奶还没进门时,隔三岔五我们就在那里私会,熟门熟路。自从二奶奶进门,他给盯得紧了,不大能去了,好在我们同在一个府里住着,也是常常见着的。所以奶奶说的那些话才没道理,他不讨我,还讨谁去?”
撂下这席话,青竹也不理她如何生气,一径回到房里来,果然午间就听丁香绘声绘色地说二奶奶和二爷吵得厉害。
她坐在廊下,气定神闲地做她的针线。丁香一气说完那头如何吵,又急急坐下来拉扯她的胳膊,怕给池镜和玉漏听见,声音放得低低的,“真的?你真和二爷一直要好?”
青竹倒很淡然地一笑,“真的。”
丁香怔了须臾,还当是为要封她做姨奶奶,二奶奶胡乱猜忌的呢。她一承认,反叫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隔了一会,方尴尬地笑一笑,“那这回也算如了你的意了。”
青竹没说什么,只将嘴角木然地往上一抬,笑不似笑。
隔会金宝由屋里走出来,打发丁香去取新鲜葡萄来吃,趁丁香去后,也在吴王靠上坐下,窥了窥青竹的脸色,“明明在你是件喜事,怎的又不见你高兴?”
青竹道:“高兴得过了头,就看不出高兴来了。”
“你别哄我。”金宝道:“你是怕过去了和二奶奶不好相处?也不知哪个天煞的,这时候传这些闲话做什么?本来二奶奶就不高兴是咱们这头送去的人,知道你和二爷原本有旧,往后——”
“是我告诉她的。”青竹一句将她的话锋剪断,在金宝惊诧的目光中,想着哪还有什么往后?
再没有了,既和池镜没有从前,也与贺台没有往后,她的一生以及一生的尊严都卡死在这里,退退不得,进进不了,谁都不是真要她。
有小丫头端着两碗冰镇百合莲子汤从廊下转过来,是等池镜玉漏午觉起来好吃的。青竹望到那白珵珵的瓷碗上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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