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我没叫他写,他也不晓得几时能还得起,还得看他老娘的病。”
“难道他老娘一世不好,这钱就一世不还了?”池镜起身笑起来,有意无意地说:“有句话 说救急不救穷,他急一时,借他也没什么。就怕有一回就有二回,他熟能生巧了,往后三番五次来借,你还借不借?”
玉漏也怕这个,想到那局面总是难看的,好像和西坡若有似无的从前,却要在账单上一笔勾倒了。
“他不是这样的人。”她说,没看他,走到妆案前理头发整衣衫。
池镜在后头异样地笑着,“沾上钱可就不好说了。”
玉漏假装没听见。
这厢过饭厅里来吃饭,连秀才并无异样,昨日的事情也没提起,显然是有些怕了玉漏,吃完饭也没好拉着池镜久说。玉漏估摸着茶吃完了,由西厢房里踅出来咳嗽一声,他便识趣地立起声请池镜,“看这天像要下雨,贤婿还是先回府去,只怕一会耽搁在路上。”
玉漏照常送池镜到门前来,看那天果然是要下雨的样子,又吩咐珍娘去取了伞来,因问道:“二奶奶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昨日找我兴师问罪,闹了几句,不过老太太吩咐下的,她也不敢违抗,听说今日就先打发两个丫头出去了。”池镜趁势催她回家,“她骂已骂过我了,又在打发人,想必是不会和你闹了,你几时回去?”
过两日偏是她大伯做寿,索性再耽搁两日,“等给我大伯贺完寿我就回去,我大伯娘从前待我还算不错,我既在家,不好不去。”
池镜把脚向上悠闲地垫一下,笑道:“你再晚回去,错过了好戏,可别怨我。”
“什么好戏?”
他只神神秘秘地一笑,“你回家去就知道了,也算为夫给你报了仇。”
不知道他又弄什么鬼,上回砒霜的事玉漏还心有余悸,他这个人使起坏来,比谁都歹毒。
如此惴惴地在这边过了两天,回府那日早上,就听金宝说池镜给老太太出了个主意,说因为裁那院的丫头恐怕得罪了二哥二嫂,要做个人情,把青竹送给贺台做姨奶奶。
玉漏脸色不由得一变,原来他知道青竹和贺台暗通款曲?或者只是想戏耍一回络娴,乱打乱撞到了青竹身上?
“可不得了,二奶奶昨日到这屋里来和三爷闹,还提了剪子要杀三爷。”
“啊?伤着没有?”
“二奶奶到底是弱女子,三爷连她还挡不住?”金宝把嘴一撇,不以为意,“他还像没事人,还嬉皮笑脸跟二奶奶说:‘二嫂生气裁了你院里的丫头,我送你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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