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可理喻的兴奋,以为他们大概是要吵架了,人家说没有夫妻是不吵架的,他们竟然从未吵过。
可玉漏
马上也悔悟到方才是她口气不大好,便敛回那目光,泄下了气。他很有些失望,反而没好再说什么,也不叫丫头进来换衣裳,顶着一额汗坐在那椅上,有些自讨苦吃的讪然。
隔会玉漏低着脸向那墙下瞟他一眼,可这时候也实在也没有心情去讨好他,便仍在榻上干坐着。
坐到谁都有点受不了这沉默的煎熬,开始苦寻话头打破这气氛,分明有千百句可说的话从彼此心里闪过去,又奇异地谁都没有开口。
好在青竹发现池镜回来了,这天气按例要打水给他搽脸,便叫小丫头端了盆水进去,她也跟进去绞帕子。玉漏却也立起身说:“我来吧,你们自去吃午饭。”
青竹见两人脸上皆是悻悻的,才刚又没听见吵架。好在大家也都习惯他们两个,从不吵架的人,却常为一丁点不对就闹僵。然而那一丁点不对的地方,旁人都瞧不出哪里不对来,自然也不好劝,她也只好叫着那小丫头出去。
池镜已先自走去绞了面巾,反递给玉漏,“你也搽把脸,消消火气。”语气带着嘲讽,指望还能挑动她的神经。
谁知她倒先抱歉起来,“方才我不是和你置气。”
他倒希望她同他置气。只好勉强笑一笑,“我知道。”
“那些话我也听见了。”她走去面盆架前挂帕子,“想来是别人乱传的,我娘家的事,没道理我还不晓得,他们倒先知道了,他们又是打哪里听来的?平日从不见这府里有人和我们家里有什么走动,还不是他们胡编乱传的。”
那丁香外头听见,打帘子进来道:“倒不是他们胡编,我听这话是打大奶奶那头的项妈妈说起来。她前日告假回家去,到裁缝铺里给她孙子扯料子做衣裳,碰见了珍娘也去扯布,是珍娘和她说的。”
玉漏听了益发火大,珍娘没事和人说这些做什么?在自己家里闹闹笑话就罢了,还怕外人听不见?
丁香看她一眼,抿了抿嘴,“午饭摆好了。”
怄得她全无胃口,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丁香见喊她不懂,懒得再喊,撇撇嘴就自去了。
池镜也没去吃,想着她娘果然是挨了打,便坐下来问她:“要回去瞧瞧么?倘或回去,我去和老太太说一声。”
玉漏想她娘就来气,一把年纪的人了,还不能做得庄重点给人看,还为几口吃的就和人闹。便赌气道:“不去,又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自己又架不住有点担心,不知到底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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