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是生了气,也翻过身去不理她。沉默一阵,后来竟都睡着了。
还是下晌丫头进来叫两个人才起身,起来又再想不起睡前怄气的事。池镜还是那样,来替她戴耳坠子,坐在一旁梅花凳上,双膝分得很开,像将人围困起来。戴好珥珰他又不经意地抱怨,“你眉毛长得齐全,我想学着给你画眉也是多此一举。”
玉漏转头向镜中一照,的确从没有画眉的习惯,亏得没这习惯!此刻已经是过度亲昵了。
“我和玉娇的眉毛都生得齐全,素日都是只用刀子剃一剃,从来不画的。”
提及玉娇,池镜有丝心虚,起身走到榻上去,“你们姊妹俩是有点像。”
“人家都说我和她眉眼最像,她是鹅蛋脸,我的脸尖了点,鼻子也不如她的高,比不上她标志。”
她是瓜子脸,不过胜在腮上有两片丰腴的肉,看着并不刻薄。她的长相很能骗人,只有他知道她的心有多么锋利。
“自那回她走后,也没有听你讲她有书信回来过。你不惦记她?”
“惦记她?”玉漏怅然地对镜笑起来,一向觉得自己是个薄情之人,玉娇走后,很少想到她。可一旦想到,不免唏嘘,也怕她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