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不怪了。
她端起茶呷了口,脸色端得几分肃穆,“妈妈去和那些管事的人说,丑话说在前头,往后定下规矩,从前谁荐来的人,往后出了岔子,不但当事的人该罚,就连荐他的人也要受罚。往后荐人,都要领到我跟前来我亲自看看,留不留下,得看他的人品才干。免得不管什么人都往府里拉,你拉几个我拉几个,好好个家里拉帮结派,徇私徇情,如何好管?”
顾妈妈连连答应,“是这话,否则都成了他们的天下了,咱们净是花银子养些没用的人!”
这里人出去,池镜便丢下书笑道:“瞧,还是你能干,往后这屋里的人都要仰仗你露脸了。”
玉漏疑心他这话不是真心夸赞,也玩笑道:“什么仰仗我,连我还是托你的福,还要指望你认真读书,将来像老爷那般为官做宰,替我请封个诰命,那才算露脸呢。”
池镜望着她那一脸薄薄的汗打趣,“想得倒很美。”
说话听见那头在摆午饭,玉漏却燥热得不想吃,只摧池镜去吃。池镜也不过才从史家回来,给太阳晒了一路,也热得吃不下,便吩咐青竹,“饭且摆在那里,先来一碗冰酥山消消暑热。”
未几端了碗牛乳酥山来,上头浇着捣成浆的杨梅汁,两个人对着在炕桌上拿汤匙挖着吃。吃得池镜心静下来,会心一笑,“从此你掌着府里人口进出,只怕就要得罪二嫂了。”
原来是络娴和她手下的高妈妈管着访班查值,遇见那些偷懒耍滑厉害的,要赶出去,就去回老太太,如今却要来回她,她倒像成了络娴的上峰,做嫂子的自然会心里不痛快,何况还有素日的过节。
玉漏也虑到这点,却没所谓,“只要管着一宗事,就免不得要得罪一些人。”
池镜又一笑,“二嫂一闹,恐怕连二哥也要对我存些嫌隙。”
玉漏认真端详他一眼,他虽这样说,脸上却一副是不上心的神情。从前以为他与贺台倒还算亲热,而今看来,也不过是场面功夫。
她问: “这些时光顾着伺候老太太的病,倒没留意二爷的身子好些了没有?你可去那头瞧过他?”
“前几日去过一回,还是那样,不见好也不见坏的,他那个病本来就好不了,有点风吹草动就咳嗽,这时节百花尽开,愈发连门也不便出。”
玉漏见他还是那淡淡的神色,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对谁能有几分情谊?刚认得的时候,以为他很记凤翔的情,还不是照样对他背信弃义。感念着凤太太,后来凤太太一死,也从没再听他提起过她。
有一回因为什么她说到凤太太,他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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