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不过她如今是叫秦莺了。是在镇江跌入风尘后改的名字,随了买她那鸨母的姓。
她们对外都称是亲生母女,一来良家人的生意好做点,二来她也怕旁人问起她的过去,这样人家也不能问她从前,倒省了许多事。
“原没想回南京的,可秦淮曲中,名声在外,多少文人墨客常来常往的,生意到底好做些。”玉娇请池镜到她那新房子里坐下来,看了几遍池镜,攒眉一笑,“那时候坐三爷的车去码头,还没来得及谢过三爷,也没问三爷的名讳。”
“池镜,在家行三,所以都叫我三爷。”池镜低头一笑,旁的没多说。
玉娇起来稍微福了个身,半蹲不蹲,似笑非笑的神情,“多谢三爷,还有这房子的事。”还有些从前那傲慢样子,不过少了许多那时的炽热和天真,倒越来越像玉漏了。
这房子背面临河前面临巷,也是一楼一底一院。正屋开着几扇隔扇门,一眼直望见潺潺的河面及对岸人家,也都是妓家。他们坐在六折屏风后头,未几便听见屏风后头响起一连串脚步声,是秦家妈领着丫头从院里奉茶果进来。
那秦家妈身段矮胖,穿一件桃粉比甲,里头配着大红的衫和裙,打扮得妖艳得紧。脸上眉开眼笑的,一张口仿佛吞了有十斤脂粉在肚里,“哎唷真是多谢三爷替我们找的这所好房子,巷子出去就是大街上,要买什么便宜得很!瞧,这门外就是河,就是入夜也热闹,看着画舫船只来来往往的。我们做生意的人,房子倒蛮要紧的唷,人家来了一坐,楼上楼下都是好景致,谁还舍得走?往后三爷只管勤来坐坐。”
玉娇笑着攒眉嗔她一眼,“妈你不要话多了好吧?三爷人家是萼儿姑娘的老客人——”
“嗳、嗳。”秦家妈答应了两声,面上讪道:“我又没旁的意思,就是拿三爷当个朋友,请他常来坐坐,又不是要做他的生意。往后咱们娘俩孤儿寡母的在南京,倘或遇到什么麻烦事,还可以仰仗仰仗三爷嚜。”
这秦家妈阅人无数,眼力倒好,一眼便看出池镜非同寻常,因此十二分的巴结。
玉娇有些看不惯,又不很生气,只推她,“您不要多话了,快去厨房里预备酒菜,说要谢人,就拿杯清茶来谢呀?”
那秦家妈一拍大腿,忙笑呵呵领着丫头出去灶间张罗酒菜去了。玉娇复坐下来,池镜看着她总觉得有些异样,大概因为她和玉漏生得有几分像,所以兆林的事一直压在心头没说,只和她闲话,“向来说做鸨母的穷凶极恶,我看你这妈妈倒仿佛有点怕你的意思。”
说起来玉娇还有两份得意,“当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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