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还可信得过,不过金宝年纪也不小了,将来也是要出阁的。她想着,心里倏地冒出个念头来,因不急在眼前,便摁住没说。
可巧后头打发人来叫吃饭,明日二老爷回京,阖家是该聚在一起吃顿饭的。玉漏并池镜往后头来,听见传饭,还未摆上来,大家在那边里间稍坐。
当着池邑的面,燕太太又问了一遍玉漏收拾行李的事,像是故意做给池邑看的,好叫他知道她也记挂着他的事。池邑听后也说了句客套话,“明日我一走,这家里就全劳你操心了,老太太那头还烦你多去尽孝,有事就写信上京告诉我。”
燕太太答应着,眼睛瞟到下首芦笙身上,见她一对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大为不忍,便想趁机叫池邑去向老太太讨个情,她自己是不敢去。
于是趁那头饭摆好,大家往那边过去,坐下来便故意说了芦笙两句,“瞧这丫头无精打采的样子,你父亲明日走,你怎么苦着个脸?”
池邑少不得望到芦笙脸上,“这是怎么了?”
不问则罢,一问芦笙便将刚端起的碗又搁住,一下扑在饭桌上呜呜咽咽大哭起来。哭得玉漏脸上发讪,池镜脸色发冷,池邑还是那淡淡的神色。
独燕太太拿胳膊肘碰碰她,“你有什么委屈趁你父亲还在家,还不赶快对他说,忙着哭什么?哭就能了事了?”
芦笙抬起脸来控诉,“老太太叫全妈妈来教我规矩,全妈妈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成日在我身上挑毛病,叫我吃也不能好吃,睡也不能好睡,连走路她也说步子迈得大了,拿了条绳子栓在我脚上,这几日弄得我起座难安!求爹去和老太太说说,不要我学那些规矩了吧,就没见四姐姐学!”
池邑一听那个“爹”字便倒了胃口,想起从前那个男人来。那原是他们京城府邸里一个小管事的,相貌平平,也没个眉眼高低,自以为和燕太太有了什么瓜葛便是捏住了池邑什么丑事,趁燕太太生产那日,竟敢拿此事来讹,对池邑扬言,若不给他一千银子,便宣扬出去。自然次日出门办事,就从山上跌下来摔死了。
可见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子会打洞,芦笙这品性脾气,倒和那个人如出一辙。池邑懒得理会,只说:“四丫头用不着学,自小就懂规矩,你学学也好,也不是什么坏事。天底下就没有不吃苦单享福的人,你也不例外。”
芦笙呜哇哇张嘴就是一通分辨,聒噪得连燕太太也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池邑全没了胃口,搁下碗走了,临前还和燕太太说:“你这女儿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燕太太一看他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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