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背,“怎么又咳得这样厉害?”
他吃了茶好了些,仰面对她笑笑,“嗨,我这病你还不知道么,春夏秋冬,一换季就是这样子。”
“还不是那些花粉香粉惹的,你应当格外避着些。”青竹见他不咳了,才转到那端坐下,“你出来二奶奶晓不晓得?”
“她娘家二嫂生日,她一大早就回娘家去了。”
青竹憋不住冷笑一声,“要不是她不在家,你还不肯来呢。”
贺台笑道:“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听见关坤一说你有事,我自然是要来的。”
“是嚜,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就不是夫妻,也还有份旧情在那里,何况连生人间还见面三分情呢。”
贺台不愿见她,多半是不愿意听她这些酸言讥语,不明白怎么惯来温柔和善,连管小丫头们也甚少说重话的一个人,偏和他说着说着就要讽刺起来。自然知道是因为她和他关系特别的缘故,所以他后悔当初不该招惹她。
那时候没成亲,太寂寞,和自己屋里的丫头又怕人家笑话。他从来给人斯文太过的印象,即便那是他做爷的权力,但在他身上稍微有点霪秽的事,人家都要惊讶。不像兆林和池镜,他们再有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人家不会背地里议论。想来她也是寂寞的缘故,因为池镜常不在南京,久等他不回来。
两个寂寞的人根本不需要如何深刻了解,近近碰在一起就能轻易碰出火花,只要两个人都长得不难看。凑巧他们一个玉树临风,一个细月姣姣。
可再美的容颜也有厌倦的时候,贺台不由得想到,那怎么看络娴就看不烦呢?
“你可吃酒啊?”青竹问,见他摇头,她便搁下酒壶,去拿了两个枕头来垒在榻上,请他靠着坐,“那你吃两口饭。”
她继而坐回去,脸色哀沉下去,说起正事来,“正二爷想讨了我回句容县去,你听见了吧?我在府里连个替我说话的人都没有,只好求你和二奶
奶说说,请她替我在老太太跟前讨个情面。近来她办事得力,老太太兴许肯卖她个面子,原本他们江家那些人老太太也不大待见,不过是面上敷衍得厉害。”
贺台饭也没吃,在那端把一条腿支起来,“你和三弟说过没有?”
青竹冷哼一声,“他是不管的,才不会为我们这些没要紧的丫头驳老太太的意思,你看他心里能装着谁?我说了两句,他不理,也就罢了。”说到此节,轻轻蹙额,“不过他说叫我求求二奶奶,我想他是不是瞧出了什么?”
贺台听后也把额心紧蹙,“是你猜的,还是他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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