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五六道菜,毓秀玉漏并丁柔几个都坐下来,一壁安安静静吃饭,一壁听老太太念叨厨房近来的开销,“近来大家的胃口都不大好,各房里都不大吃荤腥,按说这大鱼大肉的吃得少,开销应当就少些,怎么这两月厨房的开销反比前两月还多出来?”
各房的主子加起来还不及下人的一个零头,主子们虽不吃,架不住底下人的胃口好,这也罢了,自然还有厨房里私拿私运的。不过老太太没叫人往厨房里细查,就是提个醒的意思。
毓秀搁下碗笑道:“上月中秋嚜,自然开销大。”
老太太举着茶碗盖子摇手,“中秋的开销不算里头,还是大。”
因玉漏来了,毓秀自己再懒得去多积仇怨,便说:“中秋不算,前两月虽然鱼肉吃得少,可各房里都添了消暑的甜汤,开销自然就上去了一点。又有小丫头们正经吃饭时吃不下,饿起来往厨房里要点心,冰酥,牛乳,瓜果这些凉快的吃,厨房里自然就要多预备点这些东西。说是说丫头们要另吃什么,都拿钱自添,可底下人情徇私,混得熟了,厨房里的人自然乐得拿官中的东西做人情。下晌玉漏去一趟,戒叱他们几句,大约能好两个月。”
老太太听完端起茶来呷一口,方才点头,神情有些勉强。后来又问到玉漏身上,“为凤家太太治丧的时节,怎么我们往凤家去,又没见着你?”
玉漏那时候不在凤家,没想到那人来人往的老太太还能留意到她。不过想来她老人家那时忙着和各家的太太奶奶应酬,不及问的,这时候才想起来问。
“我不在凤家了。”
老太太诧异地搁下茶,“为什么又不在他们家了?”
玉漏捧着碗扭头微笑,“太太过世,大爷因想着要守孝,他人又常在江阴不得在家,就许我出来了。”
这也是常有的事,她们没孩子的小妾就和一般的丫头一样,谁家都是说放就放。
毓秀听后笑着瞅她一眼,又向老太太望去,“那倒便宜了,从此就只管安心在咱们这里伺候,日后由老太太亲自挑拣个好人许给他,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不比在凤家差什么。”
老太太像也是这打算,笑着点头,“是这话。我的眼光倒好哩!做过的媒没有过得不和顺的,你信不信我啊?”
玉漏却有些作难的神情,“老太太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见识又广,眼光自是比我们看得长远。只是我爹娘像是已替我打算好了一户人家。也不大清楚,他们还未讲明,我也不好问。”
老太太收起几分笑颜,歪正了身子,慢慢点着头,“这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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