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便扭过张冷清的脸来向池镜道:“老太太都不答应的事,求我管什么用?我看你还是趁早别对我开口,我清清静静的不好,何苦掺和你们家的事?”
碧鸳虽早从郑国公家搬回娘家来住,却从未和那家斩断关系,人家这些年也不肯写休书,她按理还是郑家的媳妇。池镜晓得她绝没有再回去的可能,因此拉着道:“姑妈怎么说起这些外道话来了,您永远是这家里的人,我也永远是姑妈的亲侄儿,难道就放任我不管了?您老人家自来是最疼我的,怎么这回有正经事求您,您反倒不答应?”
“我疼你你也不见得领我的情,瞧这几年,可常见你到我跟前来?倒是芦笙那丫头来得勤些。你这个人,越大越没良心,小时候我待你的好,都忘在脑后了。”说着在他额上一戳,“这点倒是跟你父亲一个样。”
池镜往后一仰,仍是笑,“我父亲别的都不理会,唯独放不下老太太跟您,从前哪次我回南京,他不是嘱咐我到家先给老太太和姑妈请安?回北京去也只问老太太身子如何,姑妈身子如何,旁人一句不问。”
碧鸳听后笑起来,嗔他一眼,“你这孩子就是嘴巴会哄人——好吧,说给姑妈听听,是哪家的小姐啊?”
池镜端正了笑道:“姑妈也常见的。”
“连我也常见?这又奇了,我成日只在我这秋荷院里吃斋念佛,不是大节下我也不去凑你们那个热闹,会常见谁家的小姐?”
“就是那连家的小姐。”
碧鸳在记忆里搜罗一遍,硬是没想起来,“哪个连家?是北京的还是南京的?”
“怎么不常见呢?他们家的三姑娘,不是在老太太屋里当差么?”
碧鸳思来想去,总算想起老太太跟前是有个姓连的丫头,往这里送东西来过两回,话不多,沉默寡语里倒透着股很有眼力的机灵。听老太太提起过,她父亲如今在衙门里当差,对外倒也勉强称得上是位“小姐”。
可也听说过,她原是凤家的丫头,是跟着二奶奶过来的。因此收了笑脸,蹙眉道:“你绕着圈子哄我呢,什么小姐,就是个不清不白的丫头。怪不得怕老太太不答应,你这是说笑呢。”
池镜也敛了大半笑脸,端得认真,“不是说笑,谁敢来姑妈跟前说笑?我是讲真的,我不看她从前,也不看她什么家世门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都不看,只看中她那个人。”
碧鸳仿佛给他说得受了惊,一时缄默下去,忖度了半日,抬头叹了声,“你这事啊,难办。”
池镜料到她是答应,又笑,“正因为难办才来求姑妈,满府里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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