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迟早会发达,不论是不是在池家。”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丝酸意,玉漏禁不住暗暗高兴起来。她接过他手上的碗,笑着舀一汤匙药往梨娘口里送去,“那我先服侍服侍你,你看看我服侍得好不好,能不能讨那些难缠的太太奶奶们喜欢。”
梨娘咯咯笑起来,两个人笑到一处。
不多时玉漏要走,梨娘叫西坡送。送到门前,两个人都低着脸。玉漏期盼着他有话问,但他没问,只好由她嘱咐他,“我现在池家的事,可千万别叫我爹娘晓得。你还不晓得他们,他们要是知道了,一定变着法地藉着我的关系和池家的人搭话。其实我和他们家有什么关系呢?眼下连我自己的脚跟还没站稳,哪经得住他们去闹。”
西坡点点头,“你放心。”
玉漏心里忽然有些泄气,绣鞋向旁将移难移地,终于问他,“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没有。”
她又提起点气来,微微笑着,“那你,是不是恨我?”
他沉默一段,仍有些木然地说:“没有。”
在玉漏这并不算得什么好话,她的笑冻在脸上,心向无涯的虚空里飘落着。终于在他脸上没看出什么来,她才咬着牙轻声说:“可我恨你。”
她知道这话很没道理,他不恨她就罢了,怎么她还反过头去恨他?她根本没有恨他的立场,可还是忍不住。窗纱上浮着白色的一半的月影,那凉幽幽的月光渗进残破的帐中,将她载起来,她觉得是睡在水上,身边有一万里的浮浪,一万里的黑夜。
这一刻她忽然盼望那闲适的马蹄声快点在她窗下响起来。
共池镜没有真情又怎样?他能带给她想要的一切,她也自信能做好他的贤内助,难道这还不够?婚姻本来就是桩生意。她这样想着,也觉得有点悲哀。
早上池镜打马经过,忽然听见光当一声,那支摘窗的撑杆掉来,掉进两户人家的墙缝中。是一声胜利的锣鼓,他以为是在心灵上战胜了她,她比他先忍不住。
这日归家就格外高兴,心情都写在脸上。金宝在旁端着茶瞅他,心里翻了一百二十个白眼,“玉漏几时回来?”
池镜怔了怔,“你来问我?”
金宝搁下茶,“不问你问谁?”说着转背就走,又听见池镜喊她回去。她只得又走回书案前头,静候他的吩咐。
池镜犹豫片刻,靠去椅上,“你不要胡说。”
金宝道:“我要是那嘴巴敞的人,你还敢叫我去送饭么?”想着又咕哝一句,“我倒还要叮嘱你一声呢,你不要害她。”
池镜放下心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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