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胳膊,并不看人。玉漏有点疑惑,自那夜他去吩咐丫头重新送饭未归,后头一连几日都不见他再来。难道是哪里得罪了他?思前想后想不明白,索性也不睬他。
倒是络娴不服气,叉起腰来歪着脑袋瞪他,“小叔,怎么,见着素琼妹子,眼里就看不见别人了?既如此,往后我们那里你也别去,去了我也叫你二哥打你出去。”
池镜忙打拱赔罪,口气有点哄她的意味,“哪敢呢?你们嫂子妹妹的在说话,我何尝敢插一句嘴?”
络娴把鼻子一皱,剜他一眼,“少来,不问你你还看不见我呢!”
素琼在旁见他叔嫂玩笑间另有一种亲昵,心内不自在起来,眼在他二人间睃了一睃。这二人皆没察觉,只玉漏看在眼中,笑着和她解说:“我们三姑娘和三爷自幼就熟识。”
经她一说,络娴适才觉得言谈之间有点不妥。可心想着素日和池镜当着阖家的面也是如此,连家人也不曾错怪什么,而今反要向个外人分辨,真是没意思。
因此只把这恼算在素琼头上,怪她端庄得跟个老先生似的,旁人稍微活泼些的,都给她衬成了不正经。
池镜进而向素琼道:“我们两家是世交,我自幼和二嫂的大哥要好,总往他们府上去,大家常一处玩闹。她虽自幼就和我二哥定了亲,可小时候谁懂这些?谁能想到昔日常拖着两条鼻涕虫的小毛丫头一长大,还真成了我二嫂了。”
正说着,络娴捏着袖口打他一下,“谁掉鼻涕了?!”
池镜歪着看一眼素琼,“你瞧,这样子还不是个毛丫头?叫我如何拿她当长辈敬呢?”
素琼掩着嘴笑了。
玉漏听他和素琼说话这口气有几分客气周到的意味,神色也不似往日那种倦淡疏离,倒有点庄重。心下明白,他对这门亲事多半是持着听之任之的态度,不见得多喜欢,但也不反对,没有私人的情绪与喜好,所以才不放任自己私人的态度。
她反而缓了口气,觉得还是有相当一部分胜算在。
又再说了几句,就各自分头走开了。玉漏仍和络娴往桂太太那头逛去,回头见池镜走远了,素琼也已折返回九曲桥那头,却在那岸驻足回首,朝池镜的方向看了一回,仿佛等着他回头看她一眼似的。
玉漏想笑,“等”有什么意思?多少女人这一身都是空等过去的?她和她们不同,“等”要么是她拿来敷衍人的情话,要么是她抛砖引玉的手段。
第34章 照高楼(o三)
因此这一向,池镜没来找,玉漏也不急,也不向络娴拐弯抹角打听,只管养她的病。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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