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登对,但好像差着点意思,再是相敬如宾的夫妻间又哪有他们那样客气的?简直过头。
如此想着,玉漏心头既是惭愧,又隐隐有一份窃喜在。她看见他很快就走进仓惶的人海中,背上落满太阳光。不能不承认是他替她从前极抑塞沉闷的日子镀了一片金,单是这一点,就值得她无限怀念。
“他是叫什么?”
玉漏一回头,就对上池镜漫不经意的笑脸。她吓了一跳,说人的名字也像有点心虚,“王西坡。”
“哪个‘坡’?”
玉漏握起他的手,在掌中写给他看。
“西坡——”池镜想了想,笑道:“但得此心如此地,不妨朝暮与周旋1。”
玉漏也笑道:“听说是他们老家乡下有座山叫‘西坡’,才起的这个名字。他爹妈又不识字,哪里想得到诗词上去,给他孙子起了个名字,叫东坡,无意中倒重了苏轼的号了。”
“他已成了家?”
“二十来岁的男子汉,难道还不该成家么?”
池镜敛回目光,扭正了脑袋慢慢点了两下。他也正是二十冒头的年纪,好像有意在点拨着他似的,他不好搭她这话。
玉漏见他沉默,心思一转,是觉得这话有点令人尴尬。这一向他们池家在议论他的亲事,他暗里又跟她在这里搅和,也许他以为她是在暗示他“将来”,他一时还没有打算,只好缄默。
她也只能跟着缄默,再要说什么无非是替自己分辨没旁的意思,不好,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要么不分辨,顺着这话说下去,但那好像又有点逼迫他的意思。
他们当前这浅淡得若有似无的关系,哪里经得住一点逼?
暗暗在这里算来算去,又有点心酸可笑。她有道理去相信,池镜的出现,也许根本就是来替西坡报仇的,世间情缘流转,他恐怕是她的报应。
要走好一程子,玉漏的脑袋跟着车马颠得一晃一晃的,觉得困乏,但是又不好靠到池镜身上去。
池镜看见一笑,把她的头扳到肩上来,“靠着吧,咱们已然熟到这份上了,你还臊个什么?”因而摸到她额上在发烫,不禁正了神色歪下脸,“你身上有点烧,可是病了?”
玉漏摇头,“不妨事,就是在家给风吹着了。”
池镜忙将外氅解下来围在她身前,“这个天最容易着冷,别瞧日头好了就随意脱减衣裳。回去请个大夫瞧瞧。”
玉漏只是笑,池镜揣摩着凤翔不在家,凤太太又病着,凤家有谁还管她?再依凤大奶奶那性子,不治她病就罢了,还能替她请大夫?因此撩了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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