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回报,果然得到点回报,又贪心地想要更多,便不由得要付出更多,直到女人为他死心塌地。
她虽不能死心踏地,可也得回点甜头给他,所以把珥珰蜷在手中收在胸前,眼睛笑得弯弯的,“多谢三爷,我很喜欢。”
池镜睇了她一会,倦淡地笑了下,“来,我给你戴上看看。”
偏玉漏常年不戴耳坠子,耳朵上扎的眼有些封住了,那细银钩子半晌穿不过去。池镜托着她的耳朵,因为过分小心,眉头越皱越紧,额心挤出几道纹来,舌尖在下唇一舔,索性将下嘴皮衔住。
凤家自缺了人手后,就不大打理园中草木了,这假山底下苔痕露冷,罅隙里乱遭遭长出许多荒草来。玉漏看着他的脸,一时看迷了,忽然想起那些妖精鬼怪的故事的结尾,往往是女妖精以色诱人不成,反给书生以情迷惑了心,落得个惨淡收场。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抬手摸那只耳朵,“我自己来好了。”
“别动。”他轻叱一声,隔一会放开眉,还是那倦淡的笑意,“这不就好了?”
玉漏顺着耳垂往下摸,摸到那颗小小的红柿子上,觉得是颗火星子蹦到了手上。
他又给她戴另一只,同样费了些功夫。都戴好了,他退开一步,歪着眼睛欣赏,“我的眼光果然不错。”
玉漏抬额看他一眼,“你是夸你自己呢,还是夸我呢?”
他挑下眉梢笑道:“你我之间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玉漏还在笑着,他便摇摇手拔腿走了,不要她再送。玉漏只好往回走,两只耳朵还在发烫。
走着走着,她把珥珰摘下来收进怀里。冷风一吹,心也跳得慢了,耳朵也渐渐凉下来,连他身上的酒香也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