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络娴噘着嘴嗔一眼,“我可不是那样势利的人,不用你说,我只把两双新做的鞋给她包去。”
未几饭菜热了上来,络娴招呼池镜吃。池镜心头的气难咽,本不情愿。后头在榻上踟蹰一阵,到底坐下来怀恨端起碗。
既说要往凤家去拜年,贺台也邀他同去,“横竖你也要去给凤翔拜年的,不如大家同去。说句实话,我这位舅兄才华横溢,我在他面前说话常怕露怯,有你去陪着说话,我心里也要自在些。”
贺台这人自幼读书就最勤奋,不像大爷,心思全不在读书上头。可又偏不是读书的料,凭他如何用功,仍旧文章平平。只靠着大老爷的关系在衙门内挂了个虚职,不过说出去好听些。
池镜晓得他嘴上虽不在意,自尊却有些过不去。若是一道去了凤家,他和凤翔坐在那里滔滔不绝,反倒把贺台冷落了。他倒不是顾及贺台的自尊心,是怕为这些无关要紧的是事得罪了人。谁知道贺台会背地里算计他些什么?毕竟他和青竹暗地里有些首尾,不得不提防着。
何况还有玉漏的事,夜里她才失约,次日他就急急地赶去,好像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未免太拿她当回事了。
因此上,一口回绝,“我改日再去,明日我还要往史老侍读府上去拜年。”
这夫妇二人只得罢了,次日一早回过桂太太,便打点东西套了车马往凤家去。先一齐陪着凤太太说了半日话,用罢午饭,贺台便与凤翔在外书房说话,络娴带着给玉漏的鞋到这院里来。
跟来的两个丫头原都是凤家的人,络娴吩咐她二人搁下东西自去各房寻会亲友,关上门来和玉漏清清静静说话。
玉漏一壁烧水瀹茶,一壁婉转恭维,“早上你带回来那些东西我都瞧见了,又是猪羊河鲜,又是鸡鸭鱼肉,又是彩缎布匹,又是人参鹿茸——不说这些东西如何金贵,只说你们府上想得真是齐全。”
饶是如此,络娴还是有点不高兴,“这是我婆婆叫打点的。我们老太太叫她抽个空亲自来瞧瞧亲家母,她拖赖着不肯来,瞧不上我们家,又怕老太太后面问起来不好说,拜年的礼就格外用了点心。”
玉漏少不得宽她的心,“她老人家总是忙的缘故。”
“忙什么呀?也是身子不好,老太太不叫她管家,有什么可忙的?她是忙着应酬她娘家那些亲戚,总是比我们家有权有势嚜。”
“你们家大太太娘家的根基肯定差不了。”
络娴撇了撇嘴,“舅老爷在杭州任府台。”
苏杭两地的府台又比别省府台不一样,是肥差。玉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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