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
嘈杂的市集上,一个头包花布的中年妇人低声禀告道:“我们劝过那邹娘子啦!让她什么都别惹那皂役。那粗鲁人,有什么道理可讲?遇上责骂就只管哭,女人越柔弱,男人就不忍心下手了。”
“她”笑着微微点头:“说得很好!”
……
混乱的酒馆里,几名妇人在嬉笑闲言:
“听说邹家娘子生了个不像爹的女娃娃?皮白得嘞,哎呦,这可稀奇!”
“就是,街坊邻居谁不奇怪呢!哎,你说,这可怎么搞的?莫不是……”
“那还用说?都说闺女肖爹,储大个儿好一身黑皮,哪生得出那样雪白的孩儿?啧啧,真瞧不出,这邹娘子安安静静的,原来也不安分呐!”
“怪不得呢,我瞧着,上次那个卖头油的货郎,好俊秀白净的个哥儿,就喜欢在她家门口晃荡,一声声紧喊着卖桂花油。原来是喊人呢!”
这几名妇人说三道四,眼神却不自觉地投向“她”,得了“她”微微颔首认可,说得愈发口沫横飞了。
“咚”一声,隔壁有人摔了酒瓶,离席而去。
……
“就是今夜,那皂役多灌点黄汤就要发疯,再听了那些婆子的话,估计要往死里打。正是个好时候。辛苦您了……”
“她”面前一片黑影,模模糊糊的不分明,只看得出是个人的身形,黑影里衣角的位置有星点的碎金在闪光。
这黑色人影冷哼了一声,黑影瞬息散开不见。这一声能听得出是个女子声音。
……
“什么?那邹娘子果然将她丈夫杀了?”“她”听了消息后,声音里透出惊喜交加的味道,“那我就可以去救她啦!这女人,烂泥糊不上墙!本来早些接受我们的帮忙不就好了?偏要费一回事!”
……
“哼!你也配!”一只手粗鲁无礼地扯下了“她”腰上的绣带,“真是给你脸了,这波纹你也用得?别以为自己做了点儿鸡零狗碎的事儿,就能沾上我们逍遥会的名了!”
“她”低头不语,忍气吞声,完全没了人前的风光和老练。“她”面前仍然是那道模糊的黑影,只隐约看到一团黑色里有细碎的金光透出。
……
幼蕖匆匆扫过一番那张娘子的记忆之境,尚有许多零散的画面,不消细观,大致一扫,便看出里头有远观的张娘子和养济院诸女,也有被各种“劝说”弄得六神无主愈发无措的邹娘子。
看得出,养济院伸出了一只无形之手,如拨算盘珠子一样,时不时地悄悄拨拉一下,草蛇灰线、暗成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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