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只是偶尔会想——如果经历此事的是岳望锡本人,不知该有多失望。
岳峥却话锋一转:“现在看来,你比我这个当爹的还忙,放假也在外面野,这次要不是勒令你立刻订票,估计又得一年半载才见你一次吧。”
沛诚轻微地皱了皱眉,没有反驳,岳峥继续说:“近几年不怎么见你闯祸,我还以为是日渐懂事,需要我们操心的事也少了,没想到居然闹出这么荒唐的事来!我是让你和森泽航、森家搞好关系,不是让你把人家儿子给搞了!森家知道了吗?”
这话说得刺耳,沛诚忍耐着不适,平静地答:“应该暂时还不知道。”
“不知道也是早晚要知道的,这事儿能传到我们耳朵里来,就别想着能瞒下去。”岳峥说,“你明天一早就去森家道歉。”
“道歉?”沛诚反问。
“你出国在外的这些年,应该是受了森泽航不少影响,就算没有亲眼看见我也能够猜到,你无论是成绩、品行都好了不少,这是森家对你、对我们家都有恩。”岳峥说,“但你居然恩将仇报,带着森泽航一起胡闹,这不是打你爸我的脸吗?”
沛诚听懂了,说:“我去森家道歉,说我不该教坏他家儿子,不该给父亲丢人,然后呢?”
岳峥皱着眉看着他。
“听到这件事,叔叔阿姨首先肯定是很意外也很诧异,就算平日里喜欢我,一时之间肯定也接受不了。等到他们慢慢理解消化之后,或许会有两种可能。”沛诚说,“第一种,是觉得我们俩小孩儿瞎胡闹,全因我们只身在国外无依无靠,关系亲近之下,可能受到什么青少年荷尔蒙之类的影响所以弄错了自己感情。只要将我们分开,熬过这一段时间,我们终将恢复‘正常’。”
“我相信父亲您也是这么想的吧。”沛诚说。
岳峥脸上闪过一次厌恶和不耐烦,对他的话不可置否。
“第二种可能,是真像您说的那样,认为是我把森泽航带坏了,这样不止我,咱们家也会上了森家的黑名单,我听说父亲最近在忙的一块土地开发也是和森家共同竞标的,那么在现有的投资关系和合作范畴之下,这影响的就不止我一个人,而是整个集团的发展。”沛诚道,“这一层父亲您不提,不是想不到,而正是希望不要发展到这一步,所以目前还在好声好气和我说话的唯一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