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过了片刻,他叼着牙刷回来,含糊道:“你想下楼散步吗?”
“啊?”沛诚诧异地抬头,“这大半夜散步?”
“嗯,雨停了,今天一天都没出门呢。”森泽航说。
沛诚有时候真不知道他的脑回路为何如此跳跃,茫然地答应道:“也行。”
森泽航找了件厚外套扔给沛诚,自己倒是一身轻松地穿上跑鞋就下楼了。初冬的雨后不容小觑,楼下大厅门一开,冰冷湿润的空气给沛诚弄得一个激灵。森泽航在门廊前舒展胳膊腿,沛诚怀疑地看着他:“不是骗我下来跑步的吧?先说好,我可跑不动。”
“年轻人!”森泽航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背,脚底一蹬窜出去了,沛诚耷拉着眉眼,把外套拉链拉到顶,手揣在兜里,缩着脖子慢慢跟在后面。
走出几百米后,他看见森泽航弯着腰在和一条边牧玩,狗的主人是个年轻男生,揣着手缩着脖子的样子和沛诚有一拼,两人一照面,迅速无声交换了“今天真冷”的观点。
“现在没人,你把它绳子松开吧。”森泽航说。想来他应该认识这两人,狗主人松开牵引绳的卡扣,边牧立刻摇着大毛尾巴,撒欢儿和森泽航一起跑走了。
“啊……”沛诚发出一声无意义的感慨。
狗主人摸了摸前襟的兜,问:“你抽烟吗?”
沛诚摇了摇头,于是对方走开几步去点上烟,又问:“你是他朋友?”
“呃,”沛诚本想说是同事,想了想点头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