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他纳闷了,“诶?”然后想起了什么,指着茶几说,“刚才那杯酒你还没喝。”
她端起杯子,递他一杯,大声说:“咱俩干。”
他就很豪爽的仰头而尽,放下杯子才又问:“你刚才说的什么。”
她说:“我从来不用睫毛膏。”
他说:“你想喝酒就直说,难不成我用过啊。”
她一脸凛然正气,“你酒都喝过了,当然是承认用过了。”
他才惊觉,原来喝过酒的姜非浅仍旧是一把耍人的好手,大意不得。
后来还说了些什么非浅记不清了,只知道最后已经不分南北不辨天地,恐怕公母也认不出来了,但是记得自己执意要回家。果然宿醉是会头痛,她醒过来的时候觉得世界竟然如此沉重全部内容都压缩在她脑袋里,沉甸甸的。适应了好久的才慢慢睁开眼睛,竟然真的是在自己的家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是如何把自己送回来的却完全想不起来了。
拿起闹钟看了看,还幸好,没有睡过头。爬起来洗漱,一边刷牙一边照镜子,自己一脸蜡黄,眼角也是细碎的憔悴。外面的阳光很好,照得盥洗室满地金灿,让她想起昨日的仲微,无论是与她的同事相见欢的谈笑风生,还是和他的旧识高声呼应的爽朗洒脱,都像是这一刻的阳光,朦胧着巨大的光环,他的那些朋友多是出彩的人,可是他在那些人里仍是出挑,就像是所有的钻石都闪闪发亮,独独能有一枚最能让人怦然。这样想着又照了照镜子,心底暗暗有些无望,与他之间好像隔了一场无法逾越的繁华,他在那一边桃花蓁蓁,而她的梅花业已零零。这时她不得又想起了那满树梨花。更加头痛愈裂。
这世界上有这样一种神奇的角色,在头痛难当的时候总想扑入她的怀抱,想要她身上的温暖,想要她轻轻的拍抚,想要对她撒娇对她发牢骚,想要听她轻声唤乳名,但是,但是不想她开口说话。这个角色叫做妈妈。姜非浅中午十二点整的飞机,三点钟进的家门,一头扎在妈妈的怀里呢喃:“妈妈,我想你了。”
姜妈妈笑得和蔼:“浅浅,出什么事了。”
非浅直起身,转身把行李箱提进门,撅嘴说:“就知道,我一说想你了你就觉得没好事。”
妈妈一边帮她把箱子抬回到她房间,一边说:“是好事,你想我了当然是天大的好事。最怕你不想我。”
非浅又从背后环住妈妈,摇摇晃晃的说:“妈妈,我饿了。”
每个女儿的愿望都是妈妈最现实的理想,姜非浅撒娇说饿了,姜妈妈就立即带着围裙下厨房。有时候非浅在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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