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何苦借由彼此嗜血来获得愉悦呢。她低顺了眉眼,似叹气般:“很满意。”
他忽然觉得怒不可遏,她竟然连对他发脾气都吝啬,恐怕在她心目中自己是真的微不足道的。伸手虚指了一下,又猛然收回紧紧攥成拳头,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兽,咬了牙说,“我真是多余。你根本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说完起身就走,在客厅转角处忽然定了脚步,片刻,又迈开大步。
初晓还在不明所以,就听到重重的摔门声,很重的一声,似惊天动地。
非浅僵着不动,不是不了解他为什么生气的,多少能够明白点,都是经历过曾经沧海的人,与其说了解不如说是理解。可是在乎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一旦真的在乎起来恐怕会两败俱伤,和失去相比,她宁肯选择不去戳破真相,守住仅有的那么点平和。他爱她也好,不爱她也罢,把她当作完整的姜非浅或者只是沈乔悄的替身都无所谓,他和余清修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也不重要,跟他在一起心里安稳,就够了,更多的她也要不起,只怕他也给不起。受过一次箭伤也许会永远害怕弓影,只是到底被他眼里的怒气灼伤,在门关上的刹那心里一阵热辣。
她像是自言自语的对初晓说:“你不觉得江很深会淹死人么,我哥哥啊,他应该叫大江东去浪淘尽。”
初晓愣了一会,指着外面的方向,问:“他怎么那么大脾气,真是人不可貌相。当着我的面都这样对你,他想干什么。”
非浅勉强的笑了笑,“晓晓,他一定也是不好过。”
初晓走后,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和仲微之间好像已经不是当初约定的那样了,只怕是走上了歪路,只怕更是一条不归路。
本来,在得知所谓的丢车事件只是一场乌龙以后,她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半点联系都没有,她正常的过平静的生活,只是有一些东西不一样了。在超市买零食时偶尔会想起那日的打闹,在整理衣柜时看到那件爱滋体恤会想起他斜倚门框的俊朗闲适,在遇到居委大妈时会被和颜悦色的问“好久没见你男朋友了”。她还在心里拘揄自己,我都好久不见他,您见着就怪了。
那天他忽然打电话来约她吃饭,语气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平常,好像昨天才刚刚被她扫地出门。他那么自以为是,非浅都怀疑是否真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以为的很多天于他不过只是一眨眼。
她冷冷拒绝说:“没空。”人家约吃饭好歹提前一天,他呢,总是像紧急集合一样想起来了就心血来潮的吹个号角,她不是闲在那里随时等待他的号召,没义务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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