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和事,都是这样的眼神。
“你知道‘我相’吗?”
萤生拿起艾莲娜的左手,放进了手术床上方的手铐里,轻轻扣上。
“我……不太清楚,是佛家的概念吗?”
艾莲娜虽然没有违抗萤生的动作,任由他扣住自己的手,但在一种隐晦而危险的气氛中,声音还是有些不安。
“对,它和‘自我’很相似,人类一切的感受、认知、行为、理解,都是以这个‘有意识的我’为核心。”
“不同点在于,佛家更倾向于‘我相’本是虚妄,是一种执着。”
萤生一边说着,一边将艾莲娜的四肢都在病床四角上固定起来。
艾莲娜愈发感觉不安,忍不住开口:
“水月先生之前说,我逃避过去就是剜掉‘自我’的一部分,这样看,从存在主义的哲学来讲,‘自我’本身也是不存在的吧,和‘我相’的概念有相似之处呢。”
萤生点头,“的确可以这样理解,所以你要修佛吗?”
“……抱歉。”艾莲娜语气低落,“我明白水月先生你是好意,但我……”
“不。”
萤生打断道:“我无论有什么想法都只是‘他者’,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执着。”
艾莲娜沉默了许久,“抱歉。”
“都说了你不用对我抱歉,如果实在想要在逃避时以自责来安慰麻醉自己,就去给那个每天晚上独自神伤的自己道歉吧。”
萤生的声音小而悠远,好似隔了一层什么厚重的东西。
艾莲娜抬头四顾,这才发现萤生已经出了无菌室,正在气闸室落地镜前照镜子。
她下意识地活动四肢,却尽数都被锁住,根本无法动弹。
吐血的小白鼠。
嘶吼乱叫的恒河猴。
哀嚎着撕扯自己咽喉的岛民。
看不清面目的白大褂冷眼旁观,在玻璃后方挥笔记载着实验数据。
一种熟悉的恐惧蓦然如杂草般在心底疯狂生长,艾莲娜浑身颤栗,忍不住大喊:“水月先生,不进行治疗了吗?”
“当然要,稍等,压力和气流需要时间重新稳定。”萤生说。
艾莲娜长出了一口气。
但有过这一遭,对之前没有抵抗的束缚便不禁在意起来,等无菌室内的阴凉逐渐浸染她赤裸的身躯,她更莫名感觉,自己现在只是一条被人摆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冰鱼。
她不由再度开口:“有必要这样吗?难道水月先生你不准备给我用麻醉?”
“这倒不是,稍后你就知道了。”萤生笑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