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也才过了一天,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便安心占了陆承景半张草席。
为了尽快把安大人请回来,商晚去府城的时候是以最快速度跑着去的,回来又是骑马,这才赶得及救下陆承景。
几乎一日一夜没合眼,一放松下来,商晚困意上头,微微歪头便睡了过去。
陆承景却睡不着,一则因为身上的伤隐隐作痛,二则因为身边躺了个人,有些不习惯。
左手摩挲着小瓷瓶,陆承景盯着墙看了半宿才动作极轻地转过头,借着窗口透进来的些微月光,安静地打量身边人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商晚何等警觉,砸吧一下嘴,“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我看干嘛?”
陆承景:“……你没睡?”
“睡了。”商晚转过头,半睁左眼,“但被你这么盯着,死人也能活过来。”
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说说,你不睡觉寻思什么呢?”
陆承景沉默。
商晚轻啧一声睁开眼,“别逼我大半夜收拾你啊,快说,我还想睡觉呢。”
陆承景找了个借口,“我担心明日升堂之事。”“明日就是走个过场,有什么好担心的?”商晚伸出手,拍圆圆那样拍拍他,“乖乖睡觉,睡得好,伤才养得快。”
陆承景轻应一声闭上眼,感受着被褥上传来的轻微力道,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听他的呼吸声变得均匀,商晚收回手暗暗叹气,怎么突然感觉养了个傻儿子?
翌日,一声惊呼将商晚从睡梦中吵醒。
她睁着惺忪的睡眼,“谁死了?”
“田胜。”陆承景也醒了,不如说他早就醒了,只是一直躺着闭目养神。
商晚伸懒腰的动作一顿,掀被下床,跑去围观。
田胜是服毒而亡,和李文化一样,七窍流血,死相骇人。
这是畏罪自杀?
商晚盯着田胜的尸体,总觉得田胜不像会自杀的人,还选了个这么痛苦的死法。
安大人接到消息匆匆赶来,仵作查验过田胜的尸体后,发现他左手大拇指的指甲盖上有毒,刮下来查验过后,正是田胜所中之毒。
安大人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田胜这是早有准备。
俗语言,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左右都是一个死,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再者,昨日田胜根本来不及和家人告别,以他对儿女的宠爱,即便要自尽,也该在与家人见过最后一面之后。
此事有些蹊跷。
“先把尸体抬去停尸房。”
两个衙役上前,将尸体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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