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那些岁月,他的心脏还会被无数道暖流包围。
那是来自母亲的爱。
她本可以有更恣意而潇洒的人生,本可以再寻一个两情相悦的良人,与其生下爱情的结晶,并从此过上顺遂的人生。
可是她不。
因为她每每想到因为自己的懦弱,被迫带到这世上来的孩子,自幼就没了母亲,独自一人在那冰冷彻骨,满是算计的侯府中长大,她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任霜回顾前世,她自认对得起父亲的生养之恩,对得起任家十几年来的荣华富贵,却独独亏欠了她的誉哥儿一人。
重活这一回,她不想再窝囊了。
凭什么要因为那点子闲言碎语,凭什么要因为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就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她要好好活着,与她的誉哥儿一起,站在阳光底下,快快活活地过日子。
正好父亲依旧要她用自己的婚事换任家的前程,她索性答应了下来,嫁到侯府。强忍着恶心,只在前世怀上誉哥儿那日,与那人同房。
一旦诊出了喜脉,掐算了日子,确认是誉哥儿后,便设计齐承允与长安城中,出了名又蠢又坏的闺秀,礼部尚书家的次女池云梦,暗通款曲,并被众人当众捉住。
她忙说自己与侯府早就没了干系,自请下堂,齐承允如今便不算有妇之夫。与那池云梦,只能算是男未婚女未嫁,情不自禁。
齐承允似是看出了她的谋算,脸色阴沉得很难看,可事情都到了那种地步,为了侯府的颜面,他只能点头称是。
事后如愿地与她和离,容她带着誉哥儿,回了家中。
任父并不甘心如此,他始终对改换门庭,有非同一般的渴望,所以要任霜想方设法回侯府去,并拒绝让誉哥儿姓任。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哪怕只是侍妾,你也得给我回去!就是死,你也要死在侯府!”
任霜冷冷地看了父亲好半天,没有屈服,带着母亲留下的嫁妆,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任家,自立门户。
她凭借幼时在家的耳濡目染,与齐子誉在扭转时空之前,给她留下的首富系统,从小铺子小生意做起,很快名下产业便都经营得有声有色。
生下孩子以后,让孩子跟了自己的姓,起名任誉。
这第三世,任誉终究是得了真心的爱护。
他在任霜的百般关爱下,平安喜乐地长大,能文能武,还精通商术。
时光匆匆过去,任父身体愈发不济,所有雄心壮志都在老迈与病痛的折磨下,消失殆尽。他松口找回女儿与外孙,将名下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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