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道:“你说你,色令智昏了是不是,早两个月带着这些东西回来多好,不就能赶上春耕了?如今都结束了,只能等明年再用。咱们又不像江南,能一年两收。”
李穆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送了个大耳刮子过去。
元良气定神闲地低头一躲,继续叨叨:“这几把□□,你得让褚五来研究,那小子最擅长这些了,保证用最少的时间给你整出来。成,先就这样吧,这些东西你先放好了,等来日召集各处的文官,一一安排。说到这个,你如今是秦王了,西北三城正式被划做你的封地,有些蛀虫也是时候清一清了。兄弟们的刀,都饥渴难耐了。”
李穆没有接,“你收着就好,这些东西,我都记在脑里了。你留着,闲了还能跟他们商量商量。至于那些人,你看着办就好。能用则用,不能用的,也不用跟他废话,该杀的杀,该赶的赶。”
“反正从今往后,这西北,我一个人说了算。”
他这话说得淡然又从容,元良却听得热血沸腾,目光炯炯,闪烁着名为野心的光芒。
“说到工匠。”李穆特地等他冷静下来之后,才提起另一件也相当重要的事:
“你这回差事办的是真不怎么样,瞧这府邸整的,难看死了。改明儿,你让那些工匠都回来,重新按着她的意思去整,务必要让她满意了。”
元良愣了好半天,才领悟到他话里的‘她’是谁,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李穆:
“你什么意思?你他娘的三天两封信,比军情还要紧迫地催我办的事,一会儿要启动埋在墙根下的私房钱,一会儿要把库房里最值钱的摆设拿出来,这不都按你的意思来的?如今美娇娘不乐意了,你就嫌难看了?嫌我办事不够周到了?”
他痛心疾首地控诉道:“你个见色忘义的耙耳朵!”
李穆不但从容地接受了这个别号,还意味深长地道:“等你成婚,你就懂了。”
元良:……
暴击!
这时候他改弦易辙去辅佐别人还来得及吗?
……
裴琳琅一觉睡醒,外头天色都彻底暗了,房中点了几盏夜灯,她勉强能看清屏风外坐着打盹的左丹。
她有些好笑,径自披上外衣,想到她身畔,轻声唤她回去休息,却不想双脚刚刚落地,便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不但将她吓了一跳,也把左丹吓得清醒了过来。
茫然地看了屋外好半晌,才意识到屏风那头的裴琳琅已然清醒。
“王妃。”她慌忙起身,过来伺候。
裴琳琅索性也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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