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道:“我不是与你说过,一味强势,不如示之以弱。上位者要看到的,从来都不是至善至美的下属,而是有软肋可拿捏的。主动送上软肋,才是最好的投诚。”
裴琳琅顿悟,谦逊地道:“女儿受教。”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裴承面露满意之色:“他做的也很好。不过你们也要做妥准备,这门婚事定下以后,你定要先受些委屈。”他低声解释:“世人多愚昧,看的多是浮于表面的荣辱兴衰,你弃李泽而选李穆,又要随他去西北那等偏僻苦寒之地,定会招来许多嘲笑。”
裴琳琅点点头,平静地回答:“我晓得的,阿爹。”
想到这里,她幽幽一叹:“只是一想到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看不到阿爹你,还有琳珑、安儿,我心里便难受。”
裴承顿了顿,也跟着叹了口气,却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许诺:“暂时分离几年而已,阿爹一定想办法,让你们早日回来。”
裴琳琅郑重应是。
——
果如裴承所言,翌日一早,两道圣旨便分别送到了裴府、和李穆的将军府。
李穆被封为秦王,封地就是官称为秦地的西北边境三城。裴琳琅为秦王妃,许二人择日完婚;
旨意一下,长安城便小小地沸腾了一阵。
最先失态的便是李泽,他今日一大早,自温柔乡醒来,自信满满地回到自家王府,坐等着迎接赐婚的圣旨。
香案都摆好了,谁知等来的却是下人惊慌的通报:
今早确有赐婚诏书出了宫门,却不是给他的,而是给李穆的,秦王妃也不是旁人,正是他视作囊中物的裴琳琅。
李泽呆楞了两息,猛地将香案推翻,香炉和供奉的果子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他面色铁青,备了快马,直奔宫闱。
他本就是当今最得宠的皇子,太子若非占了嫡长,也没有资格与他相提并论。
如此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后宫,苏贵妃早已收到消息,命人备好了茶点,正候着他呢。
“母妃!”李泽开门见山:“您不是答应过我,定叫我得偿所愿的吗?”
苏贵妃柔柔一笑,亲自拿了锦帕,为他拭去飞奔了一路而冒出来的热汗,动作温柔,可她吐出口的话语却冰冷刺骨:“你瞧瞧你,不过是个心里没有你的女人,至于急成这样?”
李泽一怔,按耐住性子,不解地问:“可是母妃,那是裴琳琅啊,先前,你不也说,整个长安城,只有她,堪堪与我相配吗?”
“你也说是先前。”苏贵妃变了脸,一把将锦帕塞到他身前。“裴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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