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俊脸上满是难堪。
偏偏就在此时,李穆又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倨傲又轻蔑,仿佛面前的他,不过是个笑话。
李泽又惊又怒,从小到大,都是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李穆的!
这个贱婢所生的卑贱小子,竟敢反过来拿这种眼神瞧他了?
“这就受不了了?”李穆嘴角一歪,又痞又不羁,他双手抱胸,意有所指地回答:“你得习惯才行,西北的风沙确实很大,长在皇宫里的白玉兰,一时半刻都受不了。而能在西北存活下来的古树,注定要比娇贵的白玉兰活得久,长得高,看得远。也注定,要被白玉兰仰望。”
李泽听明白了,一脸地不敢相信:“你怕不是疯了?西北五万大军尽在你手又如何,你总不会以为,就凭那点兵力就足够与我相争,与我平起平坐了吧?”
“听不懂人话就算了。”李穆漠然地说,径自向前走去,李泽避之不及,被他狠狠撞到一旁。
宫人们大惊失色地上前搀扶,李泽狼狈地起身,深感颜面扫地,看着头也不回的李穆,气得失了理智:“不要妄想裴琳琅,她不是你这种莽夫能够与之相配的!裴相定不会松口,将她许配给你!”
李穆驻足,回过神来阴冷一笑,眼神比李泽昨日遇到的两头饿狼还要凶狠。
“我倒不是非要她嫁我。”他轻飘飘地说。
她愿意嫁谁就嫁谁好了。
反正到最后。
总会是他的人。
他又不是不敢要。
又不是没要过。
“但是谁敢跟我争她,就要做好丧命的准备。”
李穆嘴唇微动,这句话仿佛被风送入到李泽耳中。
后者倏然一惊,连忙看向在场的其他人,怒斥:“好啊,你还想兄弟相残吗?来啊!”
却震惊地发现在场的宫人反倒拿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瞧个不停,而非同他一般,为李穆胆大包天的言辞所撼。
他们好像根本没听见这句话。
这个认知,与李穆讥讽的眼神一起,让他背脊发凉,汗毛倒竖。
李穆渐渐走远。
——
两位皇子争娶裴家女一事,发生在宫闱之中,在场之人寥寥,可一些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
裴承便是其中之一。
看完眼线传回来的消息,裴承的目光,在纸条上那句‘三殿下宣称与裴家长女已有了肌肤之亲’的话上停顿良久。
他猛地攥紧了纸条,面沉如水。
“李穆小子,可恨!”
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烧尽,他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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