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以后, 何家人又置了三十亩的地。
其中十亩水田,与原来那十亩连在一起,和所有人一样种下了稻子。
另外二十亩都是新开的旱地, 何曾光种下了‘大老爷’新给他的红薯种子;
原先收了马铃薯的地,则种了另一样:玉米。
这两样,据说都是亩产能与马铃薯比肩的粮食,所以何曾光信心满满。
他先种的红薯,后种玉米, 至于水田里的稻子,他实在抽不出空,便叫陈巧娘全权负责。
可何月茗舍不得他娘劳累, 拿了私房钱, 让她娘去请了个短工帮忙干活。
这可把何曾光气坏了,他羡慕得眼都红了。
忍不住问自己,明明现在家里干活最卖力的是他,这个家眼下之所以发达了,也是因为他。
凭什么现在反倒是他过得最惨?
儿子自不用说, 如今跟着贵人读书,吃穿用度都是家里最好的。
原先只能穿着破破烂烂一身短打的乡下小子,眼下屋里有好几身穿着累赘干活不方便的长袍, 还要两天就换一身;文房四宝更是不在话下, 原先五文钱一刀的纸都看不上了, 说是练字时笔墨不畅?
这玩意也有讲究得么?不都是纸笔,写出来的不都是字?
他不乐意,儿子便搬出驸马爷那尊大佛来压他, 说这是驸马爷吩咐的。
他除了听命, 还能怎么办?
如今换了二十文钱一刀的, 这位小爷才算满意。
连带着女儿也是一样,他那婆娘,也不知是脑袋瓜子哪里与人长得不同,打从一开始就对闺女特别娇宠。
儿子有的,女儿也要有。
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丫头,如今穿的、戴的,都跟员外家的千金小姐一样,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哦,如今也不能说是大字不识了,毕竟近来女儿还真的在和儿子学认字呢!
“姑娘家家的,又要打扮,又要识字,这再往后,是不是还要买两个下人回来伺候着?端起财主家的派头来?”他忍无可忍地问。
却不曾想,陈巧娘那婆娘竟还理直气壮地回他:“如何不能?咱们阿茗,以后可是要考科举的人!你可知道,驸马爷是什么人?那可是当年金榜题名,高中一甲,圣上亲封的探郎!有他指点,咱们阿茗就算进不去会试,那考个举人老爷也是能够的吧?到时候我们家阿香就是举人老爷的姐姐,便是找个有下人伺候的夫家,也当得起!”
他都气笑了。
这娘仨,眼下茗小子连个童生都不是,家里也不过挣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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