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间,姐姐睡着了,他才蹑手蹑脚披上衣服,凑到父母屋外偷听。
“就是这样……他爹,咱们是不是,太打眼了?”他娘絮絮叨叨地将今日田家母女上门一事说了出来,末了,唯唯诺诺地问。
“这还打眼?”他爹和他眼下的反应如出一辙,让何月茗感到一丝欣慰。“我每天勤勤恳恳干活不是大家都看得见的吗?一天三分地,大家不都是这样干的?”
说到这里,何曾光还有点骄傲,这些时日,大约是村长将他当成了榜样,将他勤恳开荒,甚至得到差爷赏识的事说了出来,又正值秋收结束,农闲之时,村里便有不少汉子也跟着他到山脚那片地里开荒,亲眼目睹他老老实实在干活以后,对他的态度大大转变,不但开始跟他有说有笑的,还夸他勤奋上进,与从前大不一样,这些朴实又真诚的夸赞,让他心怒放。
“眼下大家看见的,也就是郭二流子赔给咱们家的九两银子,这可是九两,咱们家多吃几顿肉,多买几匹布,不算啥吧?”他压低了声音说:“大老爷给的,我都捂得结实着呢。”
陈巧娘心想也是,九两银子,对普通人家来说,可是一笔巨款。“那田娥?”
“鬼知道那死丫头中了什么邪,死咬着咱们不放。可大老爷的存在死都不能叫她知道,以后你就不要再和他家来往了,她再上门,拿了扫帚打出去。”何曾光拿了主意。
陈巧娘连连应是。
何月茗这才满意地溜回房中。
原来,田家母女是看他们一家突然发达,以为自家有贵人相助,就想来分一杯羹?
可她们与险些害了自家的郭二流子的关系,又显然不同寻常。
藏不住的肚子是什么意思,为何不能叫郭老太婆知道?
年仅八岁的何月茗根本想不通此事,可直觉又告诉他,不能问父母,他们只会说他小小年纪,不好管大人的事。
可他又不是母亲,才不会对两个对自家虎视眈眈,甚至已经出过手的恶人放任自流。
既然敢对他家人出手,他就要报复回去!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何月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翌日上午,何月茗到了私塾,与何越海道:
“先生,学生想请一日假。家中姐姐有些抱恙,学生得到镇上,为她抓两包药回来。”
何越海本在走神,听到这话,不假思索地点头。“去吧。”
“学生告退。”何月茗简单收拾一番,挎着书袋,走到村口,刚巧赶上正要发车的何三爷。
“这不是阿茗吗,你不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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