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无辜的三弟齐子濯,便干脆畏罪自焚,将一切罪过揽于己身。
却留给齐子誉,许多年的心结。
他真的不懂,自己和这位后母,怎就走到这种田地?小文氏走后,他并未苛待她留下的后人,只是远远地打发了,又或者让他们和三弟齐子濯一起,分府出去另过。
至少子濯待他是真心的。
他苦笑着想,在这座侯府中,他那些虚幻的岁月里,至少还有一人是真心待他。
妻子童若也说,他销声匿迹的两年里,她被小文氏算计,名声有损的时候,好多次,都是子濯站出来为她说话,证实她这位二嫂的清白,也对安哥儿爱护非常。
也因为如此,他并未告诉子濯,小文氏背地里的所作所为,也并未断绝与他的往来。
两人的兄弟情到底是打动了日渐衰老的安妈妈。
有一日,他到子濯府中找他喝酒,却被告知,子濯日前与人谈诗论画多喝了两盅,还未清醒。他觉得好笑,叮嘱丫鬟:“记得给你家老爷备好醒酒汤,他爱吃甜的,我日前得了罐百蜜,从戎,你去取来。”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打动了安妈妈,她盯着他看了良久,倏然一叹:“国公爷待我家老爷是真好,国公爷也是个念旧情,又知恩图报的,是我家姑娘想左了。”
此时,距离小文氏过世已有十年,再听人提及她,齐子誉有些恍惚。
前些时日总听子濯抱怨说安妈妈似是年岁大了,有些糊涂了,总逮着他念叨小文氏还在闺中时的事迹,他就想着,如何能让她回家养老,又不让她觉得,自己是被厌弃,赶回家去的。
齐子誉本还不放在心上,因为对安妈妈,他印象不深,只记得是小文氏的陪嫁丫鬟,自安东伯府时,便随侍在侧。
此时却有些明白子濯的烦愁从何而起。
只因安妈妈话实在太多了些,甚至拉着他的衣袖,继续叨叨絮絮地,将小文氏的事都倒了出来。
“二姑娘也是心里苦。”她一直坚持称呼小文氏为二姑娘,好似她还在闺中一样。
安妈妈说,小文氏在闺中时一贯出色,资容不算绝世,也是上乘,出身尊贵,人也聪明,学什么都上手极快。在闺秀们举办的宴会上,常常是最出众夺目的那个。
安妈妈说,小文氏是不甘心做填房,不甘心屈居于大文氏和他生母任氏之下。
更不甘心,永远被他那位父亲,当成府中一尊菩萨,为他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但除了下人们放在面上的尊敬,什么也得不到。
爵位、家产,甚至是心。
因为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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