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从军?”
文思雅顿了顿,还是决定坦然道:“身为母亲,我当然不愿意儿子去涉险,只盼着他能一世平安喜乐。可他将来若有这壮志,我自然不会阻拦。你和父亲都是拼了性命才挣下这份家业,必然要后继有人。我虽没有什么见识,却也知道,想要子孙出息,就不能一贯溺爱,将他绑在身边的道理。”
这是她曾经血一般的教训。
永宣侯府也是武将出身,祖宗累死累活打下了一片基业,后代子孙却贪生怕死,贪图享乐,最终,家业凋零,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
她的子濯也是,她将他保护得太好了,什么阴谋诡计,都是瞒着他做的,以至于那孩子天性单纯,没什么大志。
看了齐子誉后来的成就,今生又嫁给了李清越这样的男人,她终于明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的意思。
不论出身如何,人这一生必然有各自的志向。所求越大,所受苦寒便越多,好似大冬天凌霜傲雪的梅,不经一番冰彻骨,哪得扑鼻香?
她的朔哥儿、舒哥儿,不论将来想走什么路,从文或从武,求权势还是求富贵安逸,她都不会再阻拦,也不会再强求。
李清越自是不知她这番感慨,他只是认真地凝视着这个让他惊喜不断的妻子,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柔荑道:“能娶你为妻,是我李清越的福气。”
这般直白的话,叫她羞红了脸。“当着孩子的面,浑说什么呢。”
舒哥儿适时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笑了起来,好像真的听懂了一样。
李清越毫不客气地点了一下他的小脑门,嫌弃道:“他现在能懂什么。”
似是不满父亲对自己的轻视,舒哥儿胖乎乎圆滚滚的身子猛地一下往李清越那边倒去,如愿地被眼疾手快的父亲接到怀中以后,咿咿呀呀地用口水打湿了后者胸口一大片的衣襟。
“你这臭小子!”李清越发誓,若这小子再大两岁,他绝对把他屁股打肿!
文思雅捂嘴直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