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焚时盘旋在脑海中的念头, 文思雅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急得安荣手忙脚乱地替她拭泪。
文思雅越哭越厉害,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掉个不停。
“安荣, 我不嫁。”她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却坚定地说:“我不要做人填房,我不要做那一辈子都拢不住丈夫心的妒妇!我不去给他们做后母,我不去齐家!我有什么不好,凭什么不能做人正头娘子, 有自己的体面!”
安荣也哭着哄道:“能,当然能。我们姑娘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就连投壶马球也不在话下。管家记账更是得心应手, 这些年若非有你帮着夫人管家,这个家那还能有今日。我们姑娘,值得最好的!”
她的话,字字、句句都说到了文思雅的心坎里。
她忍不住抱着安荣,将藏在心底, 藏了一辈子的苦,一辈子的怨,都哭了出来:“是我让父亲一掷千金散尽家财的吗?是我让母亲不善持家的吗?是我让大姐姐体弱善妒, 害了我们一族姐妹的吗?是我让永宣侯府为了填补亏空, 娶商户女, 贪墨人家嫁妆的吗?如今他们轰轰烈烈地唱完大戏了,却叫我用下半辈子去当他们的遮羞布,闭帘落幕。那我的公道又在哪里?”
她是佛口蛇心, 坏事做绝, 有那样的下场, 她不冤枉!
可她一开始又做错了什么?她也曾是闺中无忧无虑的少女,有些小心计,却从不伤人。
是他们每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她的婚事,她的姻缘。到头来,却还要让她安分?
妄想!
她既然嫁了,就要将侯府的一切都牢牢抓在手里。
名声她要,管家权她要,就连爵位,也必须得是她儿子的!
她只是想为自己争口气,怎么就错了?
不,她没错!
她只是输了。
也不是输给他齐子誉,而是输给了命数。
她认!
这辈子,她不会再踏进那个战场。
哪怕如今,那未来的宿敌还在吃奶,她也懒得再去与他上演母子情深的戏份,笼络他,或者继续捧杀他。
她要过自己的日子!
这回,她不做人填房,也不做人后母,她就要做人正头娘子!
她如今也才十九岁,正是大好年华,年轻又貌美,只消要求放低一些,怎么都能找个过得去的男人,做他正头娘子吧?
她哭了很久,大肆宣泄完心中的委屈之后,冷静了下来,任由安荣为她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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