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直言丞相御史,前知石显奸恶,并未纠弹,反与党合。今显罪已露,乃取巧弹
奸,失大臣体,应该论罪!是极。成帝看了此奏,也知衡谭有过,但甫经即位,未便遽斥三
公,因将原奏搁置不理。衡得知此信,慌忙上书谢罪,乞请骸骨,缴上丞相乐安侯印绶,成
帝下诏慰留,仍将印绶赐还,并贬王尊为高陵令,顾全匡衡面子。衡始照旧行事。但朝臣多
是尊非衡,为尊扼腕。尊系涿郡高阳人,幼年丧父,依伯叔为生,伯叔家况亦贫,嘱使牧
羊,尊且牧且读,得通文字。嗣充郡中小吏,迁补书佐,郡守嘉他才能,特为保荐,尊遂以
直言充选,擢为虢县令。辗转迁调,受任益州刺史。蒞;郡以后,尝出巡属邑,行至邛郲;山,
山前有九折阪,不易往来。从前王阳尝出刺益州,王阳即王吉。至九折阪前,慨然长叹道:
“我承先人遗体,须当全受全归,为何屡经出险呢?”当下辞官自去,及尊过九折阪,记起
王阳遗事,独使车夫疾驱向前,且行且语道:“这不是王阳的畏途么?王阳为孝子,王尊为
忠臣,各行其志便了。”尊在任二年,又奉调为东平相。东平王刘宇,系元帝兄弟,少年骄
纵,不奉法度。元帝知尊忠直敢为,特将他迁调过去。尊犯颜进谏,不畏豪威,宇好微行,
尊即嘱令厩长,不准为宇驾马。宇亦无可如何,惟心中很是不悦。一日尊入庭谒宇,宇虽与
有嫌,不得不延令就坐。尊亦窥透宇意,向宇进说道:“尊奉诏来相大王,故人皆为尊作
吊,尊闻大王素有勇名,也觉自危,今就职有日,不见大王勇威,不过自恃贵宠,才知大王
无勇,如尊方算得真勇呢!”突兀得很。宇听了尊言,不禁变色,意欲把尊格杀,又恐得罪
朝廷,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因复强颜与语道:“相君既自称有勇,腰下佩刀,定非常器,
何妨与我一看?”尊注视宇面,屡次色变,料他不怀好意,但呼宇左右侍臣道:“汝可为我
拔刀,呈示大王!”说着,两手高举,听令侍臣拔刀,一面正色语宇道:“大王毕竟无勇,
乃欲设计陷尊,说尊拔刀向王,架诬罪名么?”真是急智。宇被尊说破隐情,暗暗怀惭,又
久闻尊有直声,更致屈服。乃命左右特具酒席,邀令与宴,尽欢而散。无如宇母公孙婕妤,
平生只有此子,很是宠爱,此时得为东平太后,见尊监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