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语涉游移。武帝也知田蚡;理屈,不过碍着
太后面子,未便斥蚡;,因借郑当时泄忿道:“汝平日惯谈魏其武安长短,今日廷论,乃局促
效辕下驹,究怀何意,我当一并处斩方好哩!”郑当时吓得发颤,缩做一团,此外还有何
人,再敢饶舌,乐得寡言免尤。保身之道莫逾于此。武帝拂袖起座,掉头趋入,群臣自然散
归,窦婴亦去。
田蚡;徐徐引退,走出宫门,见韩安国尚在前面,便呼与同载一车,且呼安国表字道:
“长孺,汝应与我共治一秃翁,窦婴年老发秃。为何首鼠两端?”首鼠系一前一却之意。安
国沈吟半晌,方答说道:“君何不自谦?魏其既说君短,君当免冠解印,向主上致谢道:
‘臣幸托主上肺腑,待罪宰相,愧难胜任,魏其所言皆是,臣愿免职。’如此进说,主上必
喜君能让,定然慰留,魏其亦自觉怀惭,杜门自杀。今人毁君短,君亦毁人,好似乡村妇
孺,互相口角,岂不是自失大体么?”田蚡;听了,也觉得自己性急,乃对韩安国谢过道:
“争辩时急不暇择,未知出此。长孺幸勿怪我呢!”及田蚡;还第,安国当然别去,蚡;回忆廷
争情状,未能必胜,只好暗通内线,请太后出来作主,方可推倒窦婴。乃即使人进白太后,
求为援助。
王太后为了此事,早已留心探察,闻得朝议多袒护窦婴,已是不悦,及蚡;使人入白,越
觉动怒,适值武帝入宫视膳,太后把箸一掷,顾语武帝道:“我尚在世,人便凌践我弟,待
我百年后,恐怕要变做鱼肉了!”妇人何知大体?武帝忙上前谢道:“田窦俱系外戚,故须
廷论;否则并非大事,一狱吏便能决断了。”王太后面色未平,武帝只得劝她进食,说是当
重惩窦婴。及出宫以后,郎中令石建复与武帝详言田窦事实,武帝原是明白,但因太后力护
田蚡;,不得不从权办理。事父母几谏,岂可专徇母意?乃再使御史召问窦婴,责他所言非
实,拘留都司空署内。都司空系汉时宗正属官。婴既被拘,怎能再营救灌夫,有司希承上
旨,竟将灌夫拟定族诛。这消息为婴所闻,越加惊惶,猛然记得景帝时候,曾受遗诏云:
“事有不便,可从便宜上白。”此时无法解免,只好把遗诏所言,叙入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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