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丞相已忘记不成!”夫亦愤然道:“那有此理!我当往迎。”说着便驰往相府,问明门
吏,才知蚡;尚高卧未起。勉强按着性子,坐待了一二时,方见蚡;缓步出来。当下起立与语
道:“丞相昨许至魏其侯家,魏其侯夫妇,安排酒席,渴望多时了。”蚡;本无去意,到此只
好佯谢道:“昨宵醉卧不醒,竟至失记,今当与君同往便了。”乃吩咐左右驾车,自己又复
入内,延至日影西斜,始出呼灌夫,登车并行。窦婴已望眼欲穿,总算不虚所望,接着这位
田丞相,延入大厅,开筵共饮。灌夫喝了几杯闷酒,觉得身体不快,乃离座起舞,舒动筋
骸。未几舞罢,便语田蚡;道:“丞相曾善舞否?”蚡;假作不闻。惹动灌夫酒兴,连问数语,
仍不见答。夫索性移动座位,与蚡;相接,说出许多讥刺的话儿。窦婴见他语带蹊跷,恐致惹
祸,连忙起扶灌夫,说他已醉,令至外厢休息。待夫出去,再替灌夫谢过。蚡;却不动声色,
言笑自若。饮至夜半,方尽欢而归。即此可见田蚡;阴险。
自有这番交际,蚡;即想出一法,浼令宾佐籍福,至窦婴处求让城南田。此田系窦婴宝
产,向称肥沃,怎肯让与田蚡;?当即对着籍福,忿然作色道:“老朽虽是无用,丞相也不应
擅夺人田!”籍福尚未答言,巧值灌夫趋进,听悉此事,竟把籍福指斥一番。还是籍福气度
尚宽,别婴报蚡;,将情形概置不提,但向蚡;劝解道:“魏其侯年老且死,丞相忍耐数日,自
可唾手取来,何必多费唇舌哩?”蚡;颇以为然,不复提议。偏有他人讨好蚡;前,竟将窦婴灌
夫的实情,一一告知,蚡;不禁发怒道:“窦氏子尝杀人,应坐死罪;亏我替他救活,今向他
乞让数顷田,乃这般吝惜么?况此事与灌夫何干,又来饶舌,我却不稀罕这区区田亩,看他
两人能活到几时?”于是先上书劾奏灌夫,说他家属横行颍川,请即饬有司惩治。武帝答谕
道:“这本丞相分内事,何必奏请呢!”蚡;得了谕旨,便欲捕夫家属,偏夫亦探得田蚡;阴
事,要想乘此讦发,作为抵制。原来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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