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而行,亦知他拥艳逃归,但本意是欲替相如作伐,好教他入赘卓家,借重富翁金帛,再
向都中谋事,那知他求凰甫就,遽效鸿飞,自思已对得住故人,也由他自去,不复追寻。这
谢媒酒未曾吃得,当亦可惜。
惟文君跟着相如,到了成都,总道相如衣装华美,定有些须财产,那知他家室荡然,只
剩了几间敝屋,仅可容身。自己又仓猝夜奔,未曾多带金帛,但靠着随身金饰,能值多少钱
文?事已如此,悔亦无及,没奈何拔钗沽酒,脱钏易粮。敷衍了好几月,已将衣饰卖尽,甚
至相如所穿的鷫;鹴;裘,也押与酒家,赊取新酿数斗,肴核数色,归与文君对饮浇愁。文君见
了酒肴,勉强陪饮,至问及酒肴来历,乃由鷫;鹴;裘抵押得来,禁不住泪下数行,无心下箸。
相如虽设词劝慰,也觉得无限凄凉,文君见相如为己增愁,因即收泪与语道:“君一寒至
此,终非长策,不如再往临邛,向兄弟处借贷钱财,方可营谋生计。”相如含糊答应,到了
次日,即挈文君启程。身外已无长物,只有一琴一剑,一车一马,尚未卖去,乃与文君一同
登程,再至临邛,先向旅店中暂憩,私探卓王孙家消息。
旅店中人,与相如夫妇,素不相识。便直言相告道:卓女私奔,卓王孙几乎气死,现闻
卓女家穷苦得很,曾有人往劝卓王孙,叫他分财赒;济,偏卓王孙盛怒不从,说是女儿不肖,
我不忍杀死,何妨听她饿死。如要我赒;给一钱,也是不愿云云。相如听说,暗思卓王孙如此
无情,文君也不便往贷。我已日暮途穷,也不能顾着名誉,索性与他女儿抛头露面,开起一
爿小酒肆来,使他自己看不过去,情愿给我钱财,方作罢论。主见已定,遂与文君商量,文
君到了此时,也觉没法,遂依了相如所言,决计照办。文君名节,原不足取,但比诸朱买臣
妻,还是较胜一筹。相如遂将车马变卖,作为资本,租借房屋,备办器具,居然择日开店,
悬挂酒旗。店中雇了两三个酒保,自己也充当一个脚色,改服犊鼻褌;,即短脚裤。携壶涤
器,与佣保通力合作。一面令文君淡装浅抹,当垆卖酒。系买酒之处,筑土堆瓮。
顿时引动一班酒色朋友,都至相如店中,喝酒赏花。有几人认识卓文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