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吕太后所立少帝,及济
川淮阳恒山三王,实皆非惠帝遗胤,冒名入宫,滥受封爵。今诸吕已除,不能不正名辨谬,
若使他姓再得乱宗,将来年纪长成,秉国用事,仍与吕氏无二,我等且无遗类了!不如就刘
氏诸王中,择贤拥立,方可免祸。”这番论调说将出来,大众统皆赞成,就是泽也无异词。
及说到刘氏诸王,当有人出来主张,谓齐王襄系高帝长孙,应该迎立。泽即发言驳斥道:
“吕氏以外家懿戚,得张毒焰,害勋亲,危社稷,今齐王母舅驷钧,如虎戴冠,行为暴戾,
若齐王得立,钧必专政,是去一吕氏,复来一吕氏了。此议如何行得?”陈平周勃,听到此
语,当然附和泽议,不愿立襄。其实泽是怀着前恨,借端报复,故有此言。大众又复另议,
公推了一个代王恒,并说出两种理由,一是高祖诸子,尚存两王,代王较长,性又仁孝,不
愧为君,二是代王母家薄氏,素来长厚,未尝与政,可无他患,有此两善,确是名正言顺,
允洽舆情。平勃遂依了众议,阴使人往见代王,迎他入京。
代王恒接见朝使,问明来意,虽觉得是一大喜事,但也未敢骤然动身,因召集僚属,会
议行止。郎中令张武等谏阻道:“朝上大臣,统是高帝旧将,素习兵事,专尚诈谋。前由高
帝吕太后,相继驾御,未敢为非,今得灭诸吕,喋血京师,何必定要迎立外藩?大王不宜轻
信来使,且称疾勿往,静观时变。”说到末语,忽有一人进说道:“诸君所言,都属非是,
大王得此机会,即应命驾入都,何必多疑?”代王瞧着,乃是中尉宋昌,正欲启问,昌已接
说道:“臣料大王此行,万安万稳,保无后忧!试想暴秦失政,豪杰并起,那一个不想称
尊,后来得践帝位,终属刘家,天下都屏息敛足,不敢再存奢望,这便是第一件无忧呢。高
帝分王子弟,地势如犬牙相制,固如磐石,天下莫不畏威,这第二件也可无忧。汉兴以后,
除秦苛政,约定法令,时施德惠,人心已皆悦服,何致动摇。这第三件更不必忧了。就是近
日吕后称制,立诸吕为三王,擅权专政!何等威严,太尉以一节入北军,奋臂一呼,士皆左
袒,助刘灭吕,可见得天意归刘,并不是专靠人力呢。今大臣虽欲为变,百姓不肯听从,如
何成事?况内有朱虚东牟二侯,外有吴楚淮南齐代诸国,互相制服,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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