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尉周勃。平勃
两人,既已交欢,往往密谈国事,欲除诸吕。只因产禄两人,分握兵权,急切不便发作。此
次因齐王发难,有机可乘,遂互相谋画,作为内应。就是灌婴留屯荥阳,亦明明是平勃授
意,叫他按兵不动。平又想到郦商父子,向与产禄结有交谊,情好最亲,遂托称计事,把郦
商邀请过来,作为抵押。再召郦商子寄,入嘱秘谋,使他诱劝吕禄,速令就国。寄不得已往
绐吕禄道:“高帝与吕后共定天下,刘氏立九王,即吴楚齐代淮南瑯;琊与恒山淮阳济川三
国。吕氏立三王。即梁赵燕。都经大臣议定,布告诸侯,诸侯各无异言。今太后已崩,帝年
尚少,足下既佩赵王印,不闻就国守藩,乃仍为上将,统兵留京,怎能不为他人所疑。今齐
已起事,各国或且响应,为患不小,足下何不让还将印,把兵事交与太尉,再请梁王亦缴出
相印,与大臣立盟,自明心迹,即日就国,彼齐兵必然罢归。足下据地千里,南面称王,方
可高枕无忧了!”
吕禄信以为然,遂将寄言转告诸吕。吕氏父老,或说可行,或说不可行,弄得禄狐疑未
决。寄却日日往探行止,见他未肯依言,很是焦急,但又不便屡次催促,只好虚与周旋,相
机再劝。禄与寄友善,不知寄怀着鬼胎,反要寄同出游猎,寄不能不从。两人并辔出郊,打
猎多时,得了许多鸟兽,方才回来。路过临光侯吕媭;家,顺便入省,媭;为禄姑,闻禄有让还
将印意议,不待禄向前请安,便即怒叱道:“庸奴!汝为上将,乃竟弃军浪游,眼见吕氏一
族,将无从安处了!”却是一个哲妇。禄莫名其妙,支吾对答,媭;越加动气,将家中所藏珠
宝,悉数取出,散置堂下,且恨恨道:“家族将亡,这等物件,终非我有,何必替他人守着
呢?”禄见不可解,惘然退回。寄守候门外,见禄形色仓皇,与前次入门时,忧乐迥殊,即
向禄问明原委。禄略与说明,寄不禁一惊,只淡淡的答了数语,说是老人多虑,何致有此禄
似信非信,别了郦寄,自返府中。寄驰报陈平周勃,平勃也为担忧,免不得大费踌躇。小子
有诗叹道:
谋国应思日后艰,如何先事失防闲?
早知有此忧疑苦,应悔当年太纵奸!
过了数日,又由平阳侯曹窟,奔告平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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