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田横在旁接入道:“这也须由先生修书,先与韩信接洽,方免他虑。”郦生毫不推辞,
就索了书笺,写明情迹,请韩信不必进兵,即差从人赍书,偕同齐使,往报韩信。信正招足
赵兵,东至平原,接着郦生书信,展阅一周,即对着来使道:“郦大夫既说下齐国,还有何
求?我当旋师南下便了。”随即写了复书,交付来使,遣还齐国。郦生接到复函,立白齐国
君相,齐王广与齐相横,互阅来书,当然勿疑,且有齐使作证,更加相信。遂传令历下各
军,一律解严,并款留郦生数日,昼夜纵饮,不问外情。郦生本高阳酒徒,见了这杯中物,
也是恋恋不舍,今日不行,明日复不行,一连数日,仍然不行,遂致一条老性命,要从此送
脱了。酒能误人,一至于此。
自韩信发回齐使,便拟移军南下,与汉王会同击楚,忽有一人出阻道:“不可!不
可!”韩信瞧着,乃是谋士蒯彻,彻系燕人,已见前文。就启问道:“齐已降顺,我自应改
道南行,有什么不可呢?”蒯彻道:“将军奉命击齐,费了若干心机,才得东指。今汉王独
使郦生先往,说下齐国,究竟可恃与否,尚难料定。况汉王并未颁下明令,止住将军,将军
岂可徒凭郦生一书,仓猝旋师呢?还有一说,郦生是个儒生,凭三寸舌,立下齐国七十余
城,将军带甲数万,转战年余,才得平赵国五十余城,试想为将数年,反不敌一竖儒的功
劳,岂不是可愧可恨么?为将军计,不如乘齐无备,长驱直入,扫平齐境,方得将所有功
绩,归属将军了。”韩信闻言,意亦少动,沈吟了好一歇,才向蒯彻道:“郦生尚在齐国,
我若乘虚袭齐,齐必将郦生杀毙,是我反害死郦生,这事恐难使得!”韩信尚有良心。蒯彻
微笑道:“将军不负郦生,郦生已早负将军了。若使非郦生想夺功劳,摇惑汉王,汉王原遣
将军攻齐,为什么又遣郦生呢?”辩士之口,诚属可畏。韩信勃然起座,即刻点齐人马,渡
过平原,突向历下杀入。齐将田解华无伤,已接齐王解严的命令,毫不戒备,骤然遇着汉
兵,吓得莫名其妙,纷纷四溃。韩信麾兵追击,斩田解,擒华无伤,一路顺风,竟至临淄城
下。
齐王广闻报大惊,急召郦生诘责道:“我误信汝言,撤除边防,总道韩信不再进攻,谁
知汝怀着鬼胎,佯劝我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