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迟迟步入,再见项羽。真好大胆。羽据席坐着,但觉得醉眼朦胧,似寐非寐,好一歇方才旁
顾道:“沛公到何处去了?如何许久不回!”他已去远,不劳费心。良故意不答。项羽因使
都尉陈平,出寻沛公。既而陈平入报,谓沛公车从尚在,只沛公不见下落。羽乃问张良道:
“沛公如何他去?”良答道:“沛公不胜酒力,未能面辞,谨使良奉上白璧一双,恭献将
军,还有玉斗一双,敬献范将军!”说着,即将白璧玉斗取出,分头献上。项羽瞧着一双白
璧,确是光莹夺目,毫无瘢点,不由的心爱起来,便即取置席上,且顾问张良道:“沛公现
在何处?”良直说道:“沛公自恐失仪,致被将军督责,现已脱身早去,此时已可还营
了。”羽愕问道:“为何不告而去?”良又道:“将军与沛公情同兄弟,谅不致加害沛公;
惟将军部下,或与沛公有隙,想将沛公杀害,嫁祸将军。将军今日,初入咸阳,正应推诚待
人,下慰物望,为何要疑忌沛公,阴谋设计?沛公若死,天下必讥议将军,将军坐受恶名,
诸侯乐得独立。譬如卞庄刺虎,一计两伤,沛公不便明言,只好脱身避祸,静待将军自悟。
将军英武天纵,一经返省,自然了解,岂尚至责备沛公么?”好似为项羽画策,妙甚。
项羽躁急多疑,听了张良说话,反致疑及范增,向他注视。增因计不得行,已是说不出
的懊恼,再见项羽顾视,料他起了疑心,禁不住怒上加怒,气上加气,当即取过玉斗,掷置
地上,拔剑砍破,且目视项庄,恨恨说道:“唉!竖子不足与谋!将来夺项王天下,必是沛
公,我等将尽为所虏哩!”项羽见增动怒,不欲与较,起身拂袖,向内竟入。范增等也即趋
出,只项伯张良,相顾微笑,徐徐引退。到了营外,良谢过项伯,召集随从人员,一径回
去。是时沛公早回霸上,唤过左司马曹无伤,责他卖主求荣,罪在不赦。无伤不能抵赖,垂
首无言,当被沛公喝令推出,枭首正法。待张良等还营报闻,沛公喜惧交并,且再驻扎霸
上,徐作计较。
过了数日,项羽自鸿门入咸阳,屠戮居民,杀死秦降王子婴,及秦室宗族,所有秦宫妇
女,秦库货币,一古脑儿劫取出来,自己收纳一半,余多分给将士。最可怪的是将咸阳宫
室,付诸一炬,无论什么信宫极庙,及三百余里的阿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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