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嘭的一声炸开,还是啪的一声弦断?
“你哥和那人怎么回事?”
“谁?”
“别装傻!你还帮他?”陆忠钩着一双眼,“这个孽障!小洁这孩子多好......孽障,看我不打死他!混账!”
陆幼凝透过那悬挂着的小小后视镜,看了父亲一眼。
她有股悲哀无力地蔓延上来,袭卷了心头。她本想解释阮洁先前教给她的话,可此时的她却不想再开口吐出任何一个辩解的字眼。
说与不说,还不都是一样。披着谎言的外衣,总是不禁撕扯。
“这个兔崽子,高中时候就给我弄这见不得人的鬼事。现在倒好,这些年没看着他又给老子搞这些丑事!他怎么就不知道羞耻,他还有没有羞耻!你不看着你哥,你还帮他遮着掩着?”
他眼若饥鹰,声调变大语速加快。女儿的沉默竟让他陡然恼羞。他认为她应该诚惶诚恐才是,而不是这般的沉着冷漠。分明是你们做错了事情不是么。
“好!好!从今天起你们两个都给我在家呆着,哪儿也不准去!”死死地钳着一双猎眼。
“你疯了你,孩子天天关家里不要工作的呀?你发什么疯你?”
“我养着!”
陆幼凝忽地觉得父母亲的声音很遥远,她觉得自己是在置身另外一个高度的世界在俯瞰着他们的对话,还有那表情,她清楚地知道每一丝每一毫的变化。
他们说的,已经跟她无关了。全都飘忽在耳外。
这天是不是要落雨了?阴沉沉的,在起风。
风旋着纸屑打着转,转了又转,转在了车前玻璃上。看似瘫软无力,实则奋然一击。
“爸,你还记得么?高中那年,哥转学了,”陆幼凝终于开了口,只是那声音她听得陌生,“他不爱说话,人瘦得厉害吓人,他以前那么爱笑对我有问必答。那年——那年一到下雨的晚上他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知道他睡不着,因为第二天他的眼里都是血丝,后来还有狰狞。”
她平缓地叙述,“我不知道为什么是狰狞......我见过他拿着刀子坐在窗前,怎么叫他都不应我,哥他当时——”
她幽幽地注视着行车道,飘忽的旋律,“差点要疯了,要疯了你们知道么?”
这些年她一直不曾忘却,陆幼枫手攥一把小小却是无比锋利的壁纸刀端坐在窗前怔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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