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末的酒会别让我见不到人。好了,你出去吧。”
看着埋首于文件中不肯再多讲一句话的女人,言烟默然退了去。她知道言潼所指的“稳定”是何种“稳定”。
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烦躁添堵在心口。
念及她是家中最小,家人一直对她秉承着任其所好恣意发展的宽松尺度。可以不必经商,可以由着兴趣选择自己喜好的专业科目,选择喜欢的空间环境,选择安定生活抑或四处嬉戏。
但她也自小就怕极了这冷面的二姐。她的张扬,她的骄傲,在这里完全石沉入海。激不起任何波浪。
其实她大可不必回来,可命运安排她遇到了陆幼凝,一个她这一生都触及不到同等高度的女人。
一见,便欢喜。
她追逐陆幼凝的脚步回到了这个自中学后就渐渐远去的城。
见了阮洁,她萌生出陆幼凝该是喜欢可以做出一番事业的伴侣这个念头。丢弃喜好,转战公司。虽说初始就带着丰厚的人脉底蕴,但她觉得自己做的并不比阮洁有差。
可现在回想起来,难道是她仍旧不够好?还是自初始就是错误?
错误的开篇,荒诞的结局。
也不对。
根本就没有开始,何来结局一说。
自归家这两年,言烟的婚姻问题也渐渐摆到了桌面。家人不急,可外面总归有人惦记。惦念着和这言家三小姐的联姻所能获得的最大益处。
商人,无利不起早。
阮洁在陆幼凝的工作间,久久等不到人,闲得发闷。自己便寻了支素描铅笔,坐在画板前认真描绘着心中至爱女人。
一颦一笑。
画好。嘴角轻轻扬起。思绪也如浮絮般渐飘渐远。
想起她的童年乃至少年时代,有着陆幼凝相伴的那个亲密无间的悠然岁月。
念头一闪。
忽地,她一个激灵猛地跳了起来。
等等!
只见阮洁脸色立转,神情痛苦地紧抓着手中的铅笔。
言烟你个孽障!!
阮洁很想跳脚大骂。可实际情况不允许她张狂。
随之缓过之后,阮洁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门前,利落一开,倒是吓到了手已经搭在门把上刚想要进来的陆幼凝。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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