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给她半个月时间思考,这真是诚意之举?如果三年前就告诉她,何至于如此仓促无助?整件事怎么看怎么像一场闹剧,白楚大概从来没想过要真正办成这件事。这只是白楚导演的一场游戏。换句话说,白楚玩了她一把。被人家玩弄了还这么伤心,她才不要这么智障。
……
覃颜想尽一切办法说服自己悬崖勒马金盘洗手。不管多么龌蹉的理由都拿出来用。总之要自己相信——不是爱情,不值得全力以赴,书城悲剧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拒绝背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肆意毁伤是为不孝,必须振作,不能犯傻,人生还很长。
领导给的五天假用完后,覃颜照常上班,照常加班,业余时间照常去城西,和装修工人交流,推进装修进展,自己也学到很多东西,周末和郦华亭一起去看家具,看工艺品,看画展,逛吃逛喝,有说有笑。
付钱的时候,想到自己在动用白楚给的两个小目标,也没有觉得愧疚。她一直守身如玉,连婚都退了,这个难道不要补偿的吗,花白楚一点钱也在情理之中啊。大不了以后还回去就是了。
说到退婚,真是一波三折。先是傅家父母不同意,要覃颜再想想;见覃家态度坚定,傅家父母恼了,问覃家要说法,白白耽误我儿子三四年,突然一下子说不结婚,这是什么事?不依不饶。
覃家请了邻里出面,请了一桌酒席,一家三口一起低头赔不是,说尽好话,傅家父母这才点头,遗憾地说,哎,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做不成亲家咱还是好街坊,好合好散吧。
燃鹅事情并没有结束——
在覃家请酒席的第二天晚上,傅玉达喝了一点酒,守在覃颜回家的路上,拖着下班经过的覃颜去酒店,“房间我已经开好了,喝酒的时候我还吃了一些大补的食物,覃颜你不是看不起我吗,走,我让你见识见识。”
覃颜,“……玉达你不要这样,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我让伯父来接你回去……”拿出手机拨通了傅玉达父亲的电话。
谁知听覃颜说明情况后,傅父只说了一句,“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们不掺和。”
覃颜这时才明白,傅玉达不只是借酒壮胆,还有父母撑腰,傅氏夫妇多么老实和善的人,现在变成这样,看来在退婚这件事上真的是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