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了一句,为什么在他那么无理取闹之后我还愿意诊治照顾他娘,三年如一日。
我很想说,是因为我一时冲动。事实证明,的确是我当时心存侥幸了,在冀州的三年,我确实已经费尽了心力,却始终没有治好他娘。或者说。。这也是我在冀州城待了三年的原因之一。而另一个我无法拒绝去医治他娘的原因是——这也是我娘的命令。我不懂为什么在娘亲追到阿归家看到床上的那个女人后就对命我一定要医治好她。甚至时不时地,她自己也会跑到阿归家去照顾他娘。本来我和娘只是打算在冀州稍作停留,等攒够路费就继续前往燕京的。但就是因为要照顾阿归的娘,这事也耽搁下来了。
我和阿归真的很有缘。
我们意外地发现,我和他居然是同一天生的。
都是在‘死狱之劫’那一天,我是清晨出生的,他是深夜出生的。
而且,他也从小就没了爹,甚至和我一样,从没见过爹的模样。
原来这个世上,还是有和我一样命不好的人。
但我和阿归这两个看似命不好的人,却一直活得没心没肺的。
而阿真和我们是不同的。
阿归说,阿真是个自幼失怙的孤儿,也不知道到底多大了,看起来比我们都小一些,十三四岁的模样。是四五年前被他娘苏氏捡回来的,那时候她娘还好好的。
我不知道他到底经受过什么。我给他把过脉,脉象一切正常,也看不出有什么病,但偏偏成天傻傻呆呆的,也不知是先天的还是后天被什么刺激的。我发现他的手指上有很多深深浅浅的伤痕,可他不能说话,所以我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他要不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阿归,要不就一个人坐在树下用树枝画画。但一见我走近,他就飞快地用脚把沙土上的画抹去,全然看不出是什么。
除了阿归,他对其他人一直很戒备害怕的样子。
纵然是我,也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才能偶尔摸摸他的头。
仅有一次,他没注意到我本就在树上休憩,让我瞄见到他在地上画得是一朵花,一朵很奇特的花。长长的茎上缀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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