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渐渐变了,依然严肃,但目光温柔沉静,吸引同事靠近,带领团队一次次化险为夷,在手术室、在同事心里,立成一根定海神针。
已经有很久没见过她沉下脸的严厉样子了,闵玥没被吓到,反而唇角上扬,歪头笑了。
师父吃醋了呢。
同居之后,闵玥有次参加高中同学聚会,跟一位许久没联系的男同学交换了微信,当晚各自到家后,男方以咨询大姨心脏的老毛病为由,一个劲地发消息过来。
闵玥回复完专业咨询就困了,但对方太热情,只好继续闲聊别的没营养的话题。
许脉洗漱完回到卧室,躺上床,闵玥翻身钻进她怀里,寻到个舒服的姿势,打着哈欠回微信。
许脉无言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叫他大姨来门诊吧,我帮她看看。”
然后从她手中抽走手机,关机,搁到自己那侧的床头柜上,离闵玥远远的。
“好呀,明天我跟他说。”闵玥困得流眼泪,没多想,脑袋扎进许脉臂弯里就睡着了。
男同学跟没见过医生似的,天天拉着她聊天,什么同事早晨刷牙干呕,什么二舅妈更年期烦躁。只是询问什么病吃什么药还好,但他还老问闵玥喜欢看什么电影,平时有什么爱好。
闵玥挺烦,也不管啥老同学情意了,除了健康咨询,其他话题都懒得回了,对方问起来就说上手术,忙。
突然有一天,对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没有了自来熟的热情,规规矩矩客客气气地感谢了几句帮他大姨看病,然后犹豫地措辞,问:【听我大姨说,许主任跟你是恋人关系啊?】
闵玥理所当然地回复:【是呀。】
对方哦了一声,从此销声匿迹,没再露面。
过了几天,许脉不经意地问起,他还有没有来骚扰你,闵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次许脉主动说帮他大姨看诊,是为了传话给他,这个姑娘有主了。
彼时正值午休,值班室只有她俩在,许脉翻阅病例,状似无意,然而盯着同一页,许久都没翻动。
闵玥笑眯眯地凑上去:“师父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