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饮食,不能吃固态食物,他们就提了几箱牛奶过来,有人甚至买了一袋成人奶粉,说这个能用热水冲,喝热的对胃好。
闵玥很感动,替许脉收下,并一一道谢。
沈霏知道了之后,也过来探望,见陈思恬在场,没呆多久便找借口先走了。陈思恬立刻道别,跑出去追她。
听说闵玥要整夜陪护,邓桑提议自己也留下,一人负责前半夜,一人负责后半夜。闵玥谢绝了,住院总已经够忙够累了,让她回病房专心工作,这边有自己在就行,让她放心。
男医生毕竟不方便,留下句有事打电话叫我们,便也撤了。
毕竟是本院职工,又可以算作工伤,消化内科直接把许脉安排进双人间病房,隔壁床空着,相当于住了单人间。
夜色渐深,中途换了两次药,等到整个病房区域彻底安静下来,当天最后一瓶液体输完了。闵玥没去麻烦护士,自己动手就把针头拔了,按着针眼止血。
许脉睡得很沉稳,表情放松,像是抛开了一切压力,不去想接下来的手术,不去管科研项目的进度,只专注于当下,单纯地睡觉。
失血导致身体缺水,她的嘴唇上起了一层干皮,闵玥找来棉签,沾着温水,轻轻地擦在她的唇上。
离近看,发现许脉眼底的乌青十分严重,是长年累月睡眠不足造成的黑色素沉积。闵玥愁得直叹气,仿佛一夜长大,从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变成了为家庭操碎了心的主妇。
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检查了遍窗户有没有关紧,确认许脉状态很平稳,闵玥才爬上另一张病床,心事重重地入睡。
第二天一早,闵玥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翻身,视线跟对面清冷如月的目光对上了。
闵玥楞神一瞬,腾地坐起身。“师父你醒了!”
许脉极轻地嗯了一声,还没来及说点什么,闵玥就扑到床边,仰着头,急切地说:“师父你昨天吓坏我了,你都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