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将军看,该怎么判处才好?”
“陛下从情出发,顾虑伦理亲情,是慈爱之心的体现,太后依理而处,遵循渝国法理,是为皇室根基,不管如何决断,皆是英明之举,臣,并无非议。相信朝堂百官,也不会有异议。”卢郅轻飘飘把球踢了回去。
眼见气氛有点僵硬,林送适时出来打破了沉默。
“太后,陛下,臣有一些愚见,不知可否听臣一言?”林送话里虽然是对着两人,却一眼没看皇帝。
太后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依臣来看,此次谋逆,二皇子乃是主谋,宁王向来不参与朝事,想必是被二皇子蛊惑所至,二皇子就依律满门抄斩,宁王剥去服制,紧闭于广安寺清修,侍奉于青灯古佛,为国祈福。”
“哀家觉得送儿言之有理,陛下觉得呢?”
皇帝的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撑起笑意说道:“此举当然甚好,朕只是怕民间会有流言蜚语。”
“流言蜚语多了去了,陛下怎可全听进去,身为一国之君,这点自制之力都没有吗?”
太后突然换了语气,好像非常不耐烦的样子,与刚刚的慵懒之姿形成鲜明对比。
皇帝肉眼可见的寒气丝丝冒出,他眯起眼盯着刚刚发表意见的林送,说到:“此事甚大,母后的旨意我已明了,还需跟大臣们商议一番,再行定夺。”
“如此甚好,陛下尽早做决断即可。”太后倏然起身,身体不自然地动了一下,“哀家感觉有些乏了,就先回宫了。”
“儿臣恭送母后。”
“臣恭送太后。”
太后似有什么急事般急切地拉着林送离开了。虞娘看着被皇帝叫上前的卢郅,对他使了一个眼色,悄悄跟在太后的仪仗后一同离开了。
卢郅想要阻拦虞娘,又被皇帝叫上前议事,只能无奈看着虞娘离去。
虽然知道虞娘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但还是不放心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