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挚明白虞娘的话中含义,只是将军出事后他就立刻从上至下彻查了一遍,并未找出嫌疑之人。
“背后之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将军下黄粱之毒,就不会这么轻易暴露。”
“虞姑娘,我家将军的情况……”许挚目前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将军什么时候能醒?
“放心,我估摸着,不出三日,你们将军就能醒过来。”卢郅既然清楚自己身处梦境,那醒过来是再容易不过的事,除非……有人阻碍。况且有了离开梦境前的那一件事,她相信卢郅不会再留恋梦境了。
“那就好,”许挚终于放松了一点,“只要陛下不在此刻召见,那就还能瞒过去。”
“将军昏迷的事,有多少人知道?”虞娘突然问道。
“除了这栋院子里的人,无人知晓。”将军突然昏迷以后,他就立刻派亲信包围了整个院子,且将军自奉诏回京以来,一直留守城外,除几次入宫觐见之外,并未接见任何官员,所以现下盛京内应该还无人知晓将军出事。只是唯一担心的,就是陛下随时可能召见,这才是许挚频频催促虞娘的原因。
沉令心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自打她来了之后,也没人跟她说过来龙去脉。旁边这个更是神龙不见尾,见不上几面的人,更不用说坐下来谈了。
“不是,师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从头跟我说说吗?”
“这件事实在有些复杂,我也不知从何说起。”虞娘看了一眼沉令心,又看向许挚,“不知许副将现下可有时间,不如跟我们讲一下将军是如何身中黄粱这件事,我需要重头梳理一下,或许,我们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许挚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虞娘立刻补充道:“许副将,你可以相信我……”看了一眼沉令心,“相信我们。”
许挚这才将手中一直紧握的佩刀放下,斟酌片刻后才开口:“事情应该要从将军奉诏回京后说起。”
当时,与冀族的战争结束,陛下就下了旨要将军回京,但北塞事务未定,于是他就命许挚留下先将局势稳定,自己带着一小队亲信人马回了京。许挚快速处理完北塞的事后就上京与他汇合,只是不知为何,将军选择带人在城外住了下来,只是在陛下召见时才会孤身入城。
“变故就发生在三个月前,陛下最后一次召见之后,当时将军入宫觐见,直到半夜才回来,回来时脸色就不对劲,他吩咐让我赶紧去找普宁寺的主持修善大师,然后就陷入了昏迷。我遵照吩咐去找了修善大师,他来之后告知我将军是中了黄粱,要去春居山求取解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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