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曲了双膝,跪在冷硬的青石板地砖上:“挽香知道柴老爷是信守承诺的人,曾答应过家父要顾全故人之女,只是今日是挽香主动求请退婚……”她重重的磕了个头:“求柴老爷成全。”
是的,她等不得那么久了。与苏哲分别已近二十日,她与她从未分开这么久,她怕她着急,急着来寻她,怕她寻不到,闹出事情来,也怕她寻到了,怎么好分说。
最怕的是,她以为她不会回去了,她不等她。那可如何是好?
她只能破釜沉舟,孤注一掷,赌柴老爷几十年的诚信,赌柴老爷记得她父亲冒死救了他嫡子!
柴久晟居高临下的晲着,半晌,他淡漠道:“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会有人送你出临淮城。以后,终其一生,都不要再踏足此地。”
薛挽香的背脊挺得很直,她知道她不能退。这一千两,她也必须收,这是,封口费。可她还是启唇道:“挽香还想,求一件事。”
柴久晟本已背转过身,听到此话又顿下了脚步。
薛挽香道:“挽香想求喜儿的卖身契。柴老爷,我用一千两,买喜儿,可否?”
屋外不知哪一出冰凌,“啪”的一声折断,柴久晟站在正屋大门里半回过头,盯着薛挽香,眼里冰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