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安回神,冲张仲微微点头:“有劳张叔了。”
张仲道了句分内之事便退了下去,许怀安步入房中,轻抚着那张楠木圆桌,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属于李秋霜的淡淡气息,想起与李秋霜在这相处的几日,那时太过青涩,被李秋霜三言两语便诈出了心里话,还傻乎乎的被她轻易就逗得满脸羞红,她说自己像棵含羞草,一碰就羞,还动不动就爱哭鼻子。
可她不在了后,自己似乎连哭都不会了。
弥烟刚欲踏进门,见到这一幕,犹豫了一下又收回了脚不去打扰她。
“京中可有消息传来?”
弥烟愣了一下,她抬头看向许怀安,却见她已经睁开了双眸,面上是一如既往地沉寂,似乎方才的景象不过是她的幻觉一般。
但见许怀安看向自己,弥烟便收了那些多余的心思道:“方才收到飞鸽传书,洛阳城中太子一党略显势弱,祁王党步步紧逼,老皇帝病重,身边只留了晋王照料。”
“晋王。”许怀安沉吟一声,又想起李秋霜在留给她的信中,曾留下这样一句话。
七郎非汝眼见一般,恐其与玄殷有关。